的天真,更适合当一尊象牙雕像或天顶画。
他半张脸上尽是野兔干涸的血浆,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野兽的异质感——那种你不知道他下一秒会咬断你喉管还是舔舐手指的清澈。
+好机会+
在意识到自己要做的之前,玛查已经送出了佩剑,目标却不是那个孩子——她的剑刃穿过了萨尔塔纳盔甲的缝隙,像演练千百遍般熟练地穿过胸膛,从前心刺出半截。
一片寂静,秩序骑士团的成员大睁着眼睛,一时间林间回荡的唯有萨尔塔纳喉咙里的咯咯声。
+你做到了+
温热的液体流到嘴角,她舔了舔,铁锈味弥漫在口中。就在她打算抽回佩剑时,一股冰冷掐住了喉管。
“你觉得你赢了吗,女儿?”
承载着萨尔塔纳的马匹高高抬起上身,疯狂甩动试图摆脱承载的主人。清脆的骨裂声,然后是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玛查持剑的右臂被无形的力量拧了一整圈。她咬紧牙关伏在马背上躲过了一记横展,用左手刷地抽出腰侧的匕首。天狼星骑士团长脸色苍白,双眼熊熊燃烧。“伱竟敢让我在命运前止步……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大蛇之子于斯降临!”
“放屁的命运。”玛查嘶声说,薄冰在她的盔甲上蔓延,让每一次腾挪都变得更困难。金铁相撞,佩剑被击飞,铿一声插进远处的树干中嗡鸣不止。她在泥地中滚动着躲过又一次踩踏,看着萨尔塔纳高高举起长剑,剑尖蔓延出锋锐的薄冰,将她挣扎的余地封死。她的余光瞥见那家伙依旧捧着半只兔子,安静地看着这一切。萨尔塔纳狞笑着重重挥下去。
血花飞溅,阿伦的脸庞沉静依旧。他慢慢转动剑刃,直到在团长胸口搅动出空腔,然后才抽回长剑,用锐利眼神打量着自己狼狈的学徒。
“还能站起来吗?”他用披风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玛查苦笑了一下,从泥泞落叶中起身,拍拍葡萄脑袋翻身上马,居高临下看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秩序骑士团成员。“介意天狼星带走这孩子吗?”
卢瑟合上嘴,神情复杂地看了地上的尸首,摇了摇头。“请便。”
“谢谢。”她点点头,看向站起来的野人。后者正紧紧盯着试图拱起主人尸首的马匹。她拧拧眉毛,从马鞍上的袋子里掏出一块熏肉,腌制的香料味道很快吸引来了注意。
果然还是个小崽子。
她指了指自己和树林外的方向,又晃了晃手里的肉。对方歪过头停顿了几秒,把兔子放下往这边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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