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一脸悲苦,幽幽地道:“妾身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晓得其中缘由,还要请抚帅,为妾身查明真相,报仇雪恨。”
杨沅站起身来,在房中缓缓踱了几步,心中急急思索。
杀人者竟是裘皮儿自己的部将,究竟是为什么?
难不成……裘皮儿坚决反对杨家军并入吴家军,杨政策反了裘皮儿的部属,除掉了这个障碍?
如果不是,貌似也可以是啊……
政治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是要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
既然是韩金勋杀了裘皮儿,我大可利用此案,攀扯上杨政,从而引起杨家军将领们对他的猜忌。
只要杨家军变成一盘散沙,那就大有可为。
只是,我现在可就在定军山呢,如果直接发难,就凭我带的这点人,只怕不妙。
还有,我想把杨政攀扯进来,那么在人家的地盘上,那就更加的不妙。
要怎么做,才能达到分裂杨家军的目的,而又不至于让我自己身陷其中呢?
徐夫人见杨沅脸色凝重地踱来踱去,忍不住说道:“拙夫驻守一方,多年来宦囊中也有些积蓄。如今,贱妾一家人失去依靠,就连性命都难保全,只求抚帅恩典庇佑。
抚帅但能保全贱妾一家性命,到那时贱妾愿将拙夫一生积蓄奉献给抚帅。贱妾……贱妾虽蒲柳之姿,亦愿为奴为婢,侍奉抚帅。”
杨沅惊了一下,扭头看向徐夫人。
徐夫人鼓起勇气说出这句话,惨淡容也不禁染上了一层红晕。
这新寡妇人本就别具妩媚风情,此时发丝微显凌乱,额头系着缟素白绫,愈发衬托得仿佛一朵任人蹂躏的小白儿似的。
看的杨沅也不禁心中一跳。
杨沅连忙收慑心神,道:“单凭你一家之言,杨某无法定韩金勋之罪,此其一。
在尊夫死后,韩金勋已成此地驻军最高统帅,杨某此来,只有百余随从,也不能公然治他之罪,此其二。
为防他狗急跳墙,所以此事还须从长计议,你可明白。”
徐夫人连连点头:“妾身明白,今日对抚帅坦言真相,至于如何处置,自然遵抚帅之命而行。”
杨沅点点头道:“好,那么夫人请先回去,不动声色,不要声张。待杨某筹措妥当,再做道理。”
徐夫人悲喜交加,俯身再拜。
这次,杨沅上前搀起了她。
徐夫人仿佛没了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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