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樘满意地放下帘子:“云燕楼。”
晋王上了马车,朝云燕楼而去。
他身边只有护卫和黄庭,但也无妨,在他看来,张旭樘的本质并非没有头脑只会杀人的疯子,之前的冶场爆炸,更像是一场对他的戏弄——死了更好,没死也不意外。
张旭樘更像一个暴君,认为自己可以随意处置他人的性命,一旦有人反抗,他就会不择手段,只为了让反抗者臣服。
这其中的反抗中有晋王一个,也有宋绘月一个。
尤其是宋绘月,她出乎意料的逃出了张旭樘的手掌心,张旭樘一遇到宋绘月,就会暴跳如雷,必须要让宋绘月对他摇尾乞怜。
而此时此刻张旭樘扮演的纨绔张衙内,更是对世人的蔑视——无知,太无知了,竟然看不穿他如此浅薄的伪装。
到了云燕楼,张旭樘率先下轿,宋绘月那一箭虽然没能杀了他,却也让他足够的遭罪,不过是走两步路,都喘的厉害。
服侍他的小卫二话不说,就把张旭樘背到背上,一直背到三楼雅间里。
晋王揽着袍子走上去,护卫们在三楼外站定,把住楼梯和门口。
云燕楼三楼都是京都权贵谈话消遣之处,酒保和行菜的伙计都见惯了大场面,并未过多惊慌,只在面对晋王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掌柜的亲自上前和张旭樘赔笑,又对着晋王叉手作揖,请贵客多指点,随后不必张旭樘吩咐,就去安排上好的席面。
雅间里幽静下来,就坐了张旭樘和晋王两个人,桌子不大,大了谈话就得扯嗓子,扯着嗓子喊那就不是密谋了,而是闲谈。
屋子窗边摆放着一张黑漆小几,小几上是一盆小迎客松,在迎客松的挺拔庄重下,张旭樘越发显得虚弱无力,是个大败亏输的模样。
张旭樘对着茶壶抬了抬下巴:“王爷自己倒茶吧,我光是这么坐着就很费劲了。”
晋王一笑:“衙内既然伤重,就在家中好生休养,何必再出门兴风作浪。”
张旭樘摸了摸心口:“休养不住,一想到张家如今的处境,我就心慌意乱,不得不出来走一走。”
“张家的处境?”晋王摇头,“有张相爷这位国柱在,又怎么会谈到处境二字上去?”
张旭樘摇头:“输了,输的厉害,陈志刚退了,王匡没了,小蔡没了,李霖也退了,你的那份小报,很快就要把葛仁美也拉拢过去了,接下来轮到谁?”
晋王笑道:“冤枉,本王并没有让他们炸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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