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舟传完消息,便赖在这温暖如春的农妇家中不肯离去,理由是怕晋王在爱河里活活淹死,无人交代后事。
等晋王把他打出门去,他站在雪地里,双手拢入袖中,对着黄庭大发感慨,王爷这颗老帮菜,再不成婚,都要烂在地里了。
随后他又向黄庭诉苦,自己栉风沐雨,实在辛苦,他真想把他爹谢长史荣养起来,自己去做长史,现在舒舒服服的躺在馆驿里,烤着小火,喝着小酒,美的很。
黄庭听了他的孝言孝语,在脑海里暗暗想了想谢舟做了王府长史的情形,这位小谢长史提着一张利嘴在王府里迎来送往,弄的王府天怒人怨,连狗都不肯上门了。
想到这番场景,黄庭连忙在心中祈祷谢川能够把这不孝子永永远远的压在脚下,不要荣养起来。
谢川还不知逆子已经起了取代之心,在馆驿中高卧。
泽州虽有乌金冶场,但民不富,商贾往来不多,馆驿也常年无人光顾,是个荒野之地,燕子粪都能堆积一尺高,馆驿里的候人各个都是穷鬼,常常还有驻军过来放马吃草料,更是口袋里一个铜子都拿不出来。
谢川住在馆驿中,他们才算是有了点油水可捞,也跟着吃了几顿饱饭。
门子吃了顿剩下的的大肥肉,坐在门口回味,见厨子用枯柳枝串了四尾鱼回来,目光一亮,知道今天是有鱼可吃了。
“老三,做个辣鱼汤吃哎。”
“那不成,谢相公不服水土,有些不舒服,我做个鱼羹。”
“不舒服?”门子眼珠子一转,笑道,“老三,我说句不好听的话,谢相公不舒服,就能在咱们这里住久一点,我巴不得谢相公有点头疼脑热的小毛病。”
“呸,别乌鸦嘴。”
厨子拎着鱼进去,心想谢长史是个好人,千万别病倒了,病了多遭罪。
而门子则坐在门槛上,憧憬着自己吃鱼的场景,他有一个绝技,就是把鱼一整块塞进嘴里,鱼刺经过他舌头的运动,就会一根根钻出来,一根不差的落到他手里。
可惜这绝技还是幼年时候练成,多年未练,不知还能不能赢得满堂喝彩。
他正在这里畅想之际,官道上忽然传来一声锣响,吓得他一个哆嗦。
紧接着又响了七八下,还有整齐的喊声:“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人。”
门子先是听个乐子,随后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最后猛地站起来,想起来这是知州出行的官仪。
他跑下台阶去一看,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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