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一大队人马正在往馆驿而来,前面的人鸣锣开道,后边的人举着回避牌、肃静牌、官衔牌,两顶四人抬的轿子稳稳走了过来。
“我滴个娘!”门子二话不说,倒头就跪,等轿子停下,轿夫压下轿杆,从里面钻出来王知州和蔡知府两人。
“见过知州相公,见过知府相公!”门子手心都紧张的出了汗。
王知州没看他,径直上了台阶,门子赶忙爬起来,给他们开门。
门一打开,里面就是一股寒酸模样,由里到外的穷,连地砖都不争气,四分五裂,龇牙咧嘴暴露事实。
王知州一眼就看出了谢川的住处。
左手边第一间——只有这一间屋子还像模像样,门外站着个候人,等候谢川吩咐,屋子里有火光和咳嗽声。
蔡知府低声道:“走吧。”
王知州点头:“今天务必得让谢长史和我们一起去一趟冶场,把晋王一事盖棺定论,不能再拖下去。”
“我知道。”
不管什么事,都怕拖,夜长梦多,拖来拖去就会生出无数的变化来。
两人通了气,一起走到门前,和里面报了信,谢川的一个随从出来开了门,恭恭敬敬将二人请了进去。
两个人揣了一肚子的话,打定主意要请动谢川,威逼利诱不成,就恫吓,结果一见到谢川,满肚子的坏水都给冻在了肚子里,无法往外吐露。
谢川坐在椅子里,虚弱的整个人像面条似的软,面无人色,双目无神,见了知州和知府,起来叉手见礼,都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随从连忙扶着谢川坐下,谢川喘了两口长气,刚要说话,就咳嗽起来,咳的惊天动地,仿佛要把五脏六腑给咳出来。
王知州不自在的往后退了两步,怀疑谢川是得了痨病,还是隔远一点才好。
哪知他刚退后,谢川就大打喷嚏,一个喷嚏又将王知州喷出去两步。
王知州恨不能把谢川的嘴缝起来,好在谢川及时的闭上了嘴,他才略微舒服了点。
至于请谢川去冶场了账的话,今天看来是不用提了。
谢川请他们二人坐下,三人叙过姓名官职,王知州搬着凳子稍微坐远了一些:“谢长史好像病的不轻啊。”
谢川有气无力的点头:“沿途都是大风雪,有一些伤风,到了泽州之后又不服水土,就病的重了起来。”
蔡知府没有王知州这么讲究,听了之后道:“确实病的不轻,有没有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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