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问道:“换到哪里谈?”
宋绘月笑了一下,笑的有点疯,所以低了头,以免让自己看起来不雅,就连声音都忽然沉而惑人:“州桥下,鬼机楼。”
说完之后,她收敛笑容,抬起头用大眼睛冷清清地看了主事一眼。
茶坊中光线昏暗,,高丽纸糊着象眼窗格,雪花在纸上打出灰灰的印记。
绚丽到极致的藻井颜色和雪花的灰沉沉之色齐齐涌入宋绘月的黑眼珠里。
她倾着上身,靠近主事,声音压低了:“敢不敢?”
主事感觉她的眼睛里有一团巨大的风雨,要将他裹挟进其中搅碎杀死,惊的后退一步,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借着咳嗽掩饰自己的失态。
他沉声道:“那就子时,鬼机楼,好好的谈一谈。”
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楼上的刘琴,依旧是势在必得的目光。
他也是从血路里杀出来的,难道还会怕这装神弄鬼的小娘子?
一群人和来的时候一样滚滚而出,宋绘月丢开刀,走回楼上:“没事了,今天照样开门做生意。”
铁珍珊跟了上来:“晚上我也去!”
刘琴没听清楚楼下说了些什么,一听晚上还有事,连忙追问:“晚上去哪里?”
宋绘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用力揉了揉眼睛:“无忧洞。”
“什么!”刘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由地回头去铁珍珊。
铁珍珊一点头,她立刻感觉宋绘月是去找死。
整个京都的法外之地,就是无忧洞。
“不行!”她夺过宋绘月手里的花生,扔回盘中,“不能去,无忧洞刚让禁军清洗过,里面得多恐怖,这些无赖要坐,就让他们坐,咱们也跟他们耗着就,耗到王爷回来再说,那些无赖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你去了就是羊入虎口。”
宋绘月笑道:“他们有他们的手段,我也有我的手段,再说王爷府上还有人在呢。”
她又伸手去抓花生。
刘琴看她油盐不进,急道:“那我和你一起去。”
要是那些人对大娘子有非分之想,她还可以替大娘子受过......
宋绘月捏着花生起身:“不必,我去看看厨房里的鱼。”
随后她轻轻巧巧的从刘琴身边开溜,带着银霄跑了个无影无踪。
刘琴没能抓住她,连忙问铁珍珊是什么时辰,从哪个洞口进去,铁珍珊也不回答,出门买刀去了——她枪法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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