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宗,所以价高,一个黄胖就要卖三十文。
普通人家,做一天工也才挣三十文。
宋绘月有心要买一串,又觉得小贩要价太高,于是和他讨价还价,并且说之所以不值三十文,就是因为脸能扭到屁股后头去。
她毫不掩饰的告诉贩子,这要是半夜里起来,猛地见了个脸下面就是屁股的黄胖,有吓死人之嫌。
贩子无论如何也不肯让步,表示害怕的话不把脑袋拧过去不就行了。
并且再次认真的告诉宋绘月,他这是正宗的黄胖。
“十文钱一个,我买十个!”
“我这是正宗的,二十九文。”
“买十个,十一文。”
“我这是正宗的,二十八文。”
“买十个,十二文。”
银霄站在宋绘月身后,听着二人令人疲倦的谈价,心想不愧是大娘子,这么有耐心。
周围围观之人也纷纷离去,感觉在站下去,可能会当场睡着。
好在二人很快就口干舌燥,不能再进行喊价,宋绘月以二十文一个的价钱,带走了一串。
宋绘月带着银霄从早逛到晚,为了避免刘琴的啰嗦,她连鱼都不敢回去吃,只在街上胡吃海喝,以及瞎买,一直游至夜深。
半夜,星辰黯淡,月色朦胧。
雪在风中飘飘扬扬,时而上翻,时而下滚,州桥热闹丝毫不减,人声聒耳,闹闹嚷嚷,卖闹蛾儿的挑着担子四处奔走叫卖,乌金纸在灯火下闪出璀璨之光,烟火之气冲破风雪,直上云霄。
墨香花茶坊主事,带着十个打手,利刃塞进箩筐中,装作挑担子的卖酒人,悄无声息下桥洗手。
待无人注意之时,一行人走到了州桥沟渠洞口。
亡命徒的无忧洞,普通人的鬼机楼,全都通过黑黝黝的洞口,无声地进行吞吐。
“冰哥,真的要进去啊?”一人看着里面不见天日的情形,忍不住咽下一口唾沫。
主事冰哥扭头看他:“怕了?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你怕过。”
“不是,瘆得慌。”
“禁军才进去清洗过,有什么可瘆得慌的,点火,走。”
有人从箩筐里取出火把,用火折点燃,递到冰哥手中,冰哥领着人,一脚踏了进去。
洞子低矮,洞顶上的粗砖一抬手就能摸到,粗大的石柱如同没有生命的大树,屹立不倒,石基上散落着零碎东西,还有被褥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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