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笼一盏一盏的挑出来,映出来一片红红白白的光,她一时很茫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银霄游魂一般站在她身后,也没有言语。
等到宋绘月两只手冻的冰冷,她才搓了搓手:“还是得有个家啊。”
没有家,人都像烟火一样,被这寒风给吹散了。
一夜过后,宋绘月又和牛小泥十分有缘的偶遇了。
如此偶遇了三四天,牛小泥单方面将宋绘月当成了挚友,不仅赌艺出神入化,而且为人阔绰,总请他吃饭喝酒。
这一日喝了一斤的小酒,牛小泥红着眼睛,和宋绘月说起自己那不争气的老爹。
这个爹做了张相爷的采买,兢兢业业不假,可丝毫不知道进取,不仅自己不知道发财,还不许他这个独子出去找活路,就怕让人抓着他的把柄。
他是空有一番暴富的雄心,却无处施展,连赌点小钱都得偷偷摸摸,因为做了张家的下人,那男女三代都不能有赌的。
牛小泥大倒苦水:“张衙内自己五毒俱全,却要仆役洁身自好,真是没法说。”
说完他喝了一杯,低声道:“我听说张衙内在潭州,让人给打断了腿,还有好几个人没回来,那些人也有爹娘,就想问问张衙内,结果张衙内连门都没出,直接一人二百两打发了,你说是不是有钱能使鬼推磨?”
宋绘月在桌上滴溜溜的转动酒杯:“既得有钱,又得有权。”
牛小泥竖起大拇指:“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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