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浑身都在哆嗦,脸上那一团红红的樱桃鲊仍旧在甜腻腻的刺激着他,可是气味已经变得复杂,掺杂了血腥的味道,让他连心都在抖。
抖归抖,话却说不出来,嘴里的炭让口水湿润了, 越发沉重的压住了舌头。
他呜呜地惨叫起来,两眼祈求地看向晋王和黄庭,祈求他们救命。
宋绘月丢开瓷片,拍了拍手:“这位都知,说话前睁开眼睛,看看自己是在谁的地盘上, 不要总是燕王燕王的, 惹人厌烦。”
晋王起身将宋绘月带起来, 在这一片乱象中把她抱了个满怀。
“绘月啊,”他摸了摸宋绘月的后背,“手疼不疼?”
“不疼。”宋绘月在他怀里摇头。
晋王低声道:“你是不是在替我出气啊。”
“嗯。”宋绘月瓮声瓮气的回答。
晋王心头滚烫,声音暗哑:“我以为……”
他以为这辈子都等不到宋绘月的回应,以为永远都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想到会等到她为自己叫屈。
这天底下,除了宋绘月,还会有谁会为他如此直白的出气?
而且往后他也有了希望,宋绘月会怜他,就会爱他,怜和爱,总是一个先来,另外一个要后到的。
他笑中带泪地拍了拍宋绘月的后背,恨不能将满腔柔情都倾注出去:“咱们出去吃鱼。”
将这残局交给匆匆赶来的游松, 晋王领着宋绘月,宋绘月领着银霄,三人在内城的鱼米酒楼里吃了一顿全鱼宴。
在宋绘月和晋王连吃带喝之际,银霄十分痛苦地坐在一旁, 无法对着这一桌子鱼使劲。
不仅仅是对着晋王吃不下饭,也因为他不明白眼前竹签子那么细的鱼,肉在哪儿。
幸好之前他吃了两碗羊汤面,还不至于空着肚子回去。
吃过饭后,晋王戴上帷帽,送宋绘月回西大街的旅店去,又道:“我让小八在曹门大街看了几所房子,离我那里近,都是要赁的,明天就接你阿娘去看看。”
晋王开班建府的时候,裴太后还在,王府就建在皇城外的潘楼街,潘楼街往东,就是曹门大街。
随后他又叮嘱:“张家那里,不能急,急事更要缓办。”
宋绘月点头:“我知道,只是一天见不到清辉,我就不能安心, 张旭樘会不会一直把清辉当做一张护身符一样护着, 也很难说,毕竟现在是到了京都。”
京都是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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