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锡钧现在是魏良卿家的常客,来往的久了,和也经常来的田尔耕算是熟悉,两人相互称兄道弟,关系算得上不错。
不过张锡钧并没有和田尔耕那样拜入魏忠贤门下,更没有拜魏忠贤为义父。张锡钧和田尔耕不一样,他从来没想过在朝廷中谋取职务,虽说他身上挂着锦衣卫的职衔,但这个职衔只是虚衔,只是为了在外方便罢了。
张锡钧在京师多日,对于京师的政治格局看得清清楚楚。随着魏忠贤的势力渐渐庞大,朝廷中两股力量针锋相对,这两股力量一股自然是魏忠贤,而另一股就是大名鼎鼎的东林党。
张锡钧认为两者之间如今虽井水不犯河水,但必有一战,双方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局,在这种情况下无论加入那一方都不是合适的,一旦掺和进去就会陷入旋涡,到时候身不由己。
不过张锡钧能在京师立足和魏良卿有莫大的关系,他也清楚朱慎锥之所以能在山西稳稳当当,也是借着魏忠贤的势。这点是毫无疑问的,可借势归借势,无论是朱慎锥还是张锡钧都不会把宝彻底押在魏忠贤或者东林党身上,相比前者,后者更不可信,这么做的风险实在是太大。
同魏良卿交友,却不正式投靠魏忠贤,这是张锡钧给自己的定位,而且这个定位能够让他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更重要的是一旦有变也能及时抽身,不让自己在旋涡中被挤得粉身碎骨。
这一日,和往常一样张锡钧来魏良卿家做客,见张锡钧来了魏良卿很是高兴,拉着张锡钧说了好一会儿话,两人还兴致勃勃去了后院锄了会儿地,等出了一身薄汗,全身舒坦的魏良卿哈哈大笑,拉着张锡钧的手回了屋,喝着热茶,屋里又盘着地龙,天南地北笑谈风声。
正说的热闹呢,下人来报说是田尔耕来了,魏良卿让人连忙请进来,片刻后田尔耕迈步进了屋,见他们悠闲的喝茶笑谈,不由得打趣说自己来的正好。
“来来来,尝尝这个茶,这是有人送来的好茶,我是粗人也喝不来,张夫子讲这茶是出自杭州上好的龙井,老田你可是勋贵出身,品品究竟如何?”
上了茶,田尔耕端起茶盏先看了一眼茶汤的颜色,接着闻了闻茶香,随后这才放到嘴边抿了一口。
只见他微闭双眼似乎在回味着什么,随着他的眉毛一挑,田尔耕不由得夸赞道:“的确好茶,张夫子说的没错,这是杭州上好的龙井,如我没猜错的话还是明前最好的那种,似乎还是大内的贡品。”
“哈哈哈!”魏良卿顿时大笑,一旁的张锡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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