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范还是要做的。人心这种东西不可预测,尤其是不能试探,因为这个世界上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了。
亢有福作为大掌柜替朱慎锥掌控商行,假如没有监督和牵制的话,短时间问题不大,可时间长了,人心是会变的。
之前把张锡钧放到商行同样也是这个目的,不仅是让张锡钧去监督亢有福,反之同样也是如此。而现在看起来,朱慎锥这一手安排还是很不错的,商行在他们两人手里经营的蒸蒸日上,内部也没有出现一些不可预料的事。
如果不是今天张锡钧找自己表明态度,朱慎锥会继续维持这个状态下去,至于维持多久,朱慎锥自己都没想好。
但张锡钧今天突然提出想离开商行,希望能为朱慎锥做些其他事的时候,虽说来时隐隐已经猜到了些的朱慎锥还是有些意外的。他心里对这个情况细思着,权衡利弊,考虑着要不要答应张锡钧的请求。
以张锡钧的能力,仅仅放在商行的确是屈才了,换个地方他更能发挥出作用。何况现在朱慎锥手上的确缺人,普通的人也就罢了,能拿得起刀子砍得了人的人他有,先不说王家村的班底,仅仅是从草原带回来的那些蒙古人,说句难听话,这些蒙古人唯朱慎锥马首是瞻,只要朱慎锥发话,让他们砍谁就砍谁。
但有些头脑,尤其是读过书的人才就不多。自己姐夫周安民或许能算一个,至于其他人算来算去除去自己外也就张锡钧了。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个时代读书人可不像后世那样和大白菜似的随处可见,士农工商四民不等,读书人寒窗数十年不就是为了又朝一日金榜题名?
哪怕自己舅舅王荣也只是初通文墨罢了,至于表弟王晋武虽然也识字,可也称不上读书人,本质依旧是一介武夫。
随着手上的盘子越来越大,各式各样的人才也是必须的,而且要做事除能打能拼外,还需要能做事的文人。
作为宗室,朱慎锥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去招揽文人,哪怕是自己的老丈人徐老秀才和小舅子徐宪成也不知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至于新婚妻子徐静秋,两人成亲之后朱慎锥也没把底细告诉她,只是说了些能说的,另外把家中在城外的地产和一部分不惹人注目的产业交给了徐静秋。
倒不是不信任徐静秋,这是因为朱慎锥所做的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毕竟他现在所做的许多准备都是为了将来而准备,说句不好听,有些准备甚至用一句“心怀异心”来形容也不为过。
一旦被徐静秋得知,朱慎锥并不能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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