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走就走,我以为、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她委屈至极。
“胡说。”燕岐嗔道。
他怎么舍得丢下她。
“别哭。”哭的他都心疼,自打南郡裴家被陷害入狱后,他发誓再不让她掉眼泪,结果,似是每回嚎啕都与他有关。
也好,小姑娘若是为别的男人掉眼泪,他倒是想杀人。
裴兮宝从他怀里抬头,泪眼婆娑的:“那你还那么凶……”在怀香集调侃戏弄她不够,还摆脸色。
“凶?”燕岐蹙眉,他深吸口气,抿唇道,“你敢上楚戎的马车,我就打断你的腿。”
这才叫凶。
裴兮宝扁着嘴,不敢吭声了。
燕小侯爷命人点灯开烛,为她换上干净的寝衣。
少女坐在床榻,肌肤如萤石般白润,让那些擦伤淤痕格外显眼。
燕小侯爷单膝点着地,替她卷起绸裤,小心翼翼扣着纤细的脚踝,指尖触碰到玉铃,叮叮咚咚的,冰冷膏药随着指腹轻柔按压在淤青处,清凉的很。
裴兮宝低眉,燕岐额前的碎发落在侧脸,清朗俊秀,抿着薄唇小心又虔诚。
小姑娘只觉心头悸动,欢喜至极。
燕岐似是察觉这过于炽热的目光,一抬头,裴兮宝慌慌张张扭过脸盯着帷幕床头,小侯爷俯身一探,她还来不及阻止,就将那盛漆八宝妆盒掏了出来。
那是燕岐某日搁在案上的,美人豆。
她看到青年人抿着唇偷笑的模样,脸上赤红:“你又笑话我!”她窘迫的想要找个被窝钻进去。
燕岐一愣,便知小姑娘误会了。
他将锦盒打开,堆叠着满满如山小红豆:“裴兮宝,三年前我在裴家的海棠苑外见到你,你刁蛮又娇气,和裴盛大吵了一架,”他指尖掐着一颗相思豆,“那日,你穿着月白花鸟虞山裙,气的脸红脖子粗,还把一只玉碗摔的稀碎。”
而那时的他,正站在裴盛身后,不过从西市刚领回家的小马奴。
千金小姐的骄纵就像是迟到的春日却叫草木落地生根。
少年的心头像开了一朵海棠,从此花开不谢。
“那日至今三年七月二十八天,这盒子里有一千三百三十六颗美人豆,”他好看的薄唇有着动人心魄的弧度,“这是我予宝小姐的相思。”
每日欲增。
裴兮宝僵住了,燕岐是在说……他喜欢自己,许久、许久了吗。
她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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