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梁伯宏私下转赠给了一群盐商。
是转赠,而非倒卖。
也就是说,两淮盐税有七成没有归于朝廷,而是被盐商们瓜分了。
这些富甲一方的盐商无一例外,全都是高官们的家人。
其中牵扯到了京内六名部堂大臣、二十多名司官。地方上牵扯到了两个巡抚,三个布政使,两个按察使,二十多个知府。
刘健家做的是茶业、丝绸生意。谢迁家做的是走私贸易。李东阳清廉自守。故而内阁阁员未牵扯进私盐案中。
常风叫来了钱宁、石文义商议此案。
钱宁看了紧急文书后,面色一变:“我的天。此案会让京城掀起政潮,江南官场地震。”
石文义跟了常风多年,很了解常风的脾性,他道:“皇上刚刚登基,掀起如此大案于朝局”
常风打断了石文义:“去他娘的朝局吧!为了所谓的朝局,这些年我多少次对文官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多少次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倒头来呢?换来的是文官们变本加厉的贪贿!”
“两淮盐税是东南的财税支柱。他们竟私分了七成?我若再和稀泥、打马虎眼,恐怕会遭天打雷劈!”
“皇上此刻应该在御苑。傍晚我就去乾清宫请旨,该抓的抓,该抄家的抄家。”
“再任由文官们胡作非为,恐怕大明王朝的城墙会被这群蠹虫蛀空!”
钱宁一挥手:“好!先皇在位时,锦衣卫一直被文官压着。这一回总算能扬眉吐气了!”
与此同时。刘健和谢迁也收到了江南官员们的求援信。
二人撇开了李东阳,商量这件事。自常、李联姻。二人已经不再信任李东阳了。
刘健道:“咱们俩这些年没有约束好手底下的人啊。他们太过分了。每年几百万两的盐税,竟被他们私分了大部分。还没分给.啊,没分给梁伯宏。”
谢迁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这些蠢货,竟被王妙心和常破奴拿住了把柄。”
“梁伯宏一个官场老油子,竟斗不过一个锦衣卫的武夫、一个新科进士。”
“不管他们做的多过分,这一回咱们都要保他们。从盐务上余利的这批人若是倒了,咱们手中的力量将折损三成以上。”
“且他们出事,咱们不管。其余的官员免不了会兔死狐悲。觉得咱们二人不配当他们的首脑。”
刘健思索片刻后,叹了声:“唉,这次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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