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了。其实他不说,我也准备等到那周周末带他到我家去玩。不过他要的是一顿单独的饭,就像他生日前一天带我去吃的那顿一样。那是整个暑假里最开心的一天,我们上午上完补习班,没去写作业,也没去练球,陷在沙发里打了整整一下午手游,转换着各种姿态。先是各居两侧,再换成背靠背或肩并肩,之后又把脚都挂到了沙发背上(以前我爸见到了准得说我),最后是他把我的膝盖当成了枕头。阳光隔着玻璃窗在地板上翻滚,空调吹着清爽的风,桌上是两听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可乐,生气勃勃地冒着冷气。从下午到晚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了,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能在空调房间偷半天的懒实在是太幸福了。
“好像是的。”老人深陷在皱纹与眼窝里的眼珠闪了闪,“你们在江东门的金宝岛餐厅吃过饭吗?我是老板,今年这里开了分店。”
“欸,老板,您是从台湾省来的吗?”米乐眼睛一亮。老板的口音确实有点台湾腔。
“对,来大陆好些年了。”老人微笑着点了头。
“我想起来了!是的!去年在那里吃过饭,就是我们俩!”米乐难得地朝我比出了两个OK的手势,“我都快忘了。上次是去完纪念馆以后来吃的饭,鱼有点咸,我跟老板说了,您还送了我们一个果盘。”
“这次鱼不会咸了,果盘也会继续送的。”老板说完便礼貌地留下菜单离开了。时间没到五点,店里的人还很少。点完菜以后,米乐从对面走到了我这边,说了句起开,把我往里面的座位上赶。我有些不解,但还是让他坐到了自己身旁。
“干嘛?我可不要你喂我,吃饭还是能自己解决的。”我红着脸,眼睛看向了窗外。
“算了吧,你要我喂我还不乐意呢!”他掐了一把我的大腿,“是有事想跟你说。”
不会又要问昨天的事吧?我终于是知道了要藏住一个秘密是多么困难,米乐往我边上一靠,我就要不打自招了。也怪不得蒲云要离开我们班,赵蕤就太不容易了,我们每周起码要见一次,每次见到了他还要找我击掌,从没看出他有什么异常。保守秘密是需要毅力的。
“哎,你别这么紧张嘛。放心,我爷爷真的没事了。我是确定他安全了才跟你说的,就是怕你担心。”他摇了摇我的右胳膊,“他没醒的时候我吓得要死呢,可不想把你弄得跟我一样。”
原来我们俩差不多呀。欣慰也好,心疼也罢,或许是带着一丝苦涩吧,我笑着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肩。我们心照不宣地望了望临街的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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