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父辈的经历差不多。之后便是鼓励我们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学习,孝敬父母。班会ppt上的题目倒让我记忆犹新:《载着亲人的爱前行》。讲完以后,我们每人得到了一张便利贴。我的那张是青绿色的,叶芮阳的是黄色的。他先是咬了会笔帽,接着又托起下巴揉了揉,最终只是憋出一句“加油,校队等你回来”。这句话在纸上没存在几秒钟,他便把它揉成了一团,向老师重新要了一张,显然是不够满意。闭着眼睛冥思苦想了一会,他悄悄问我,“盈缩之期,不但在天;养怡之福,可得永年”这句话写上去合不合适。我觉得挺别扭的,但连自己这一份都没想出来,也给不了什么建议。
忽然想起赵蕤送我的诗集在桌肚里。掏出来顺手翻了几页,找到了一首还算不错的。便把第一节抄了上去:
然而多少港口,在这些港口
多少扇门,或许正迎候着你。
从多少扇窗,
人们看见你的生活和努力。
当然,我在最后写上了诗人的名字。想了想,又另起一行写了“You are one of our own”和自己的名字,免得让他以为这首诗是我和一个叫里尔克的同学一起写的。叶芮阳瞧见了,要走了我的诗集,把诗的第二节抄到了他的纸上:
多少未来伸展翅膀的谷粒
任凭暴风雨将它们吹送,
一个温存的节日
会看着它们的花期归属于你。
他和我一样写了名字和那句英文,还冲我吐了吐舌头。拜托,大哥,你这都要学我吗?我假装不满地抱怨。你怎么好意思说我的?这首诗是人家写的,那句英文是学学昨天想的,你只有名字才是自己的。说着呢,他还想偷偷掐我的腿,我把他的手撞开了。我向老师再要了一张纸,把诗的第三节也写上了,照例加上了那句英文,最后的署名是米乐。我中午答应了帮他也写一份的。他今天可以下床了,下午就在班上上课呢。那张照片被我们俩贴在了上下铺之间的床架上。
老班叫我和班长把写好的纸条都收上来,给他“审查”一下。大家写的大多是“加油”或“会好起来的”,并附上自己的名字。话语简单,每个字却写得格外认真,连平时老黄钦点为“豪放派”或“后现代”的那几位也不例外。收齐了,老班从背包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大信封来,小心翼翼地将纸条们收了进去,郑重其事地在封面上写了“张涛涛收”,落款则是初一三班。他把写好的信封举起来给大家看了,同学们纷纷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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