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论调,本来是一篇绝好章程,不但编书人绝对赞成,就是全国四万万同胞,也没有不赞成的心理。试想中国自革命以来,既已改君主为民主,应该将全国主权,授诸国民全体,为何袁项城要设筹安会,想做皇帝?为何徐树铮等要组安福部,想包揽政权财权军权?这种行动,都为全国民心所不愿。结果是袁氏失败,洪宪皇帝私做了八十三日,终归无成。徐树铮频年借款,频年练兵,也弄到一败涂地,寄身日本使馆。可见军阀家硬夺民权,终究是拗不过民心,民心所向,事必有成,民心所背,事无不败。不啻当头棒喝,奈何各军阀家尚然不悟?吴佩孚师长,既有此绝大主张,绝大议案,岂不是中华民国一大曙光?无如他曲高和寡,言与心违,所以国民大会四字,仍是个梦中幻想,徒托空谈。又况段派推倒,权归曹、张,曹、张也是武力主义,顾甚么国民不国民?
更兼西南一带,党派纷歧,若粤系,若桂系,若滇系黔系,倏合倏分。哪一个不想扩充地盘?哪一个不想把持权利?四川全省,地肥美,民殷富,不啻一长江上源的金穴,三五军阀,你争我夺,搅得七乱八糟,周道刚为刘存厚所逐,刘存厚为熊克武所挤,已如上文所述。至直、皖战后,熊克武又被吕超排出,川军即推吕超为总司令。熊克武心有不甘,复向刘存厚乞得援兵,再入川境。川民连遭兵燹,倾家荡产,不可胜计。他如滇、黔、桂、粤各派,分裂以后,也是兵戈相见,互哄不休。此外各省督军师长,表面上虽没有如何争扰,暗地上实都是怀着私谋。天未悔祸,民谁与治?欲要实做到民权主义,恐前途茫茫,不知再历若干年,方好达此目的呢。
慷慨而谈,仿佛高渐离击筑声。
且说段派失势,靳阁复兴,靳云鹏复由曹、张推举,徐总统特任,起署国务总理。阁员亦互有参换,外交总长陆徵祥,内务总长兼署交通总长田文烈等,并皆免职,即任颜惠庆署外交总长,张志潭署内务总长,周自齐署财政总长,董康署司法总长,范源濂署教育总长,王乃斌署农商总长,叶恭绰署交通总长,靳云鹏自兼署陆军总长,内阁又算成立了。靳氏二次登台,更欲收揽时誉,力谋和平,特请徐总统不究既往,赦免安福部余支。徐总统乃有胁从罔治的赦文。靳氏复思履行前议,为南北统一计划,请命总统,召曹、张两使到京,商决时局问题。曹锟、张作霖并皆应召,各乘专车入都,与靳相见。三亲翁并会一堂,和气融融,自然欢洽。嗣经徐总统下令,裁撤四川、广东、湖南、江西四省经略使缺,改任曹锟为直鲁豫巡阅使,与张作霖职权相同,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