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您应该调查了我的来历。”
“在我成为花魁,又被丝竹楼买下之前,我本是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家中有长辈,有妹妹,日子过得简单舒心。”
“太祖父有从医天赋,只是祖父和父亲医术平平,到我这一代,才继承太祖父的天赋。”
“太祖父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将一身医术传授于我。”
“我跟随太祖父学医十年,擅用不少药。”
这也就解释了丝竹楼里迷惑人的香气。
“太祖父离开的那一年,祖父也走了。”
“我与父亲和妹妹相依为命。”
“好景不长,父亲被人算计,欠下一大笔银子,短短半个月,就翻了十倍!”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没了,还是补不上窟窿。”
“追债的追到家里,逼我父亲还钱,父亲没有钱,被他们拖走。”
“他们骂骂咧咧说,父亲没钱还,就去干苦力抵债。”
“我与妹妹怕他们去而复返,藏在地窖里不敢出来。”
“我们就这么躲了三日,恰逢此时,已嫁为人妇的姑姑听闻家中变故,慌忙赶回来,接走我和妹妹。”
说到这里,怜雪突然安静,抵在膝盖上的手,瞬间合拢,青筋可见。
接下去她要说的事儿,才是转折重点。
“姑姑把我们安置在一处宅院。”
“那所宅院我们从未见过,但姑姑嫁得好,买得起几处宅院不稀奇。”
霍铉问:“你姑姑日子过得富裕,你父亲从未想过跟你姑姑借钱?”
怜雪仔细回忆那段日子,摇摇头。
“没有,父亲从未与我们提起。”
这句话刚说完,怜雪眼中的情绪开始不对劲,半点苦楚都无,只有怨,只有恨。
“姑姑让我和妹妹安心住在宅子里,不用为生计发愁。”
“我们当真天真,天真的像个大傻子。”
“第五日晚上,姑姑带一对凶神恶煞的夫妇来到宅院,我们才知道,他们是人贩子。”
“姑姑早就跟他们谈好了价钱,卖了我们兄妹。”
“而这一切,父亲都知情!”
“父亲早就染上好赌酗酒的恶习,被追债人打,被追债人带走,也是他们演给我们姐妹的一出戏!”
“为的就是让我们毫无防备的跟姑姑走!”
“卖掉亲生女儿,心安理得拿钱,他们就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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