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南朝永兴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随时都可能驾崩,林缚先谋此事也不叫意外。但就算林缚先谋篡位之事,能给我们喘息的时间也不过多三五年;造博物园,即使是玩物,也实在有限,或许是为迷惑我们也未可知……”
这时候有侍臣进来拿着一只木匣进来,禀道:“洛阳密折……”
“哦……”叶济尔将木匣接过来,割漆取出叶济罗荣藏于匣内的密折,拆开来阅看。
“成济郡王怎么说?”玉妃问道。
叶济罗荣因荆襄战败给削穆亲王爵,改封成济郡王。
“曹家派任季卫秘使洛阳,与罗荣说永兴帝亡故后,林缚若行谋篡事,渝州即拥立新帝,邀燕与盟,”叶济尔说道,“任季卫此时去了许昌见董原,许昌那边也提出一系列的条件,”叶济尔蹙眉想了片刻,吩咐侍臣,“将张相、慕亲王他们召来议事……”
燕效围猎为期一旬,这才进行到第三天,张协、叶济奚斤、沮渠蒙业、那赫乌孤等重臣也都随叶济尔住在猎庄行营里,顷刻之间召之便来。
诸臣赶到寝殿商议大事,玉妃先行告退。
相比较林缚在江宁所行的公府会议,燕庭还残留有浓重的部族议事传统,叶济尔虽为汗王、天命帝,实际也难专擅国政。叶济罗荣、叶济多镝、叶济白石在外领兵,叶济奚斤为上一辈硕果仅存的老王,沮渠蒙业、那赫乌孤等人皆为沮渠、那赫等部的族首,都是在国事上有议政之权的王公重臣。
荆襄受挫时,叶济尔曾派秘使往渝州册封曹义渠为蜀王,曹义渠虽然未予理会,但也揭开双方暗中联合的序幕。
但不管怎么说,曹氏此前只是割据川蜀,名义上还是遥奉江宁为尊,无论是师出有名,还是双方实力的对比,曹氏都不敢主动出兵挑衅江宁。
林缚虽然有防备曹氏之心,但江宁在荆襄会战之后,所面临的主要矛盾,还是在北、不在西。故而林缚也不会将战略之重心放在西线,仅在荆州、夷陵部署四万水步军防备曹氏西出峡江,而在徐寿、沂海的东线部署二十万之重兵,对北面之山东构成极大的军事压力。
倘若曹义渠在渝州另立元氏子弟为新帝,实际上是要跟江宁争正统地位,这必须要激化与江宁之间的矛盾,淮东的军事重心必然也要随之西移,这将能减轻燕京在河淮、山东防线上的压力。
“永兴帝命不久矣,林缚在江宁也是加紧行谋篡之事;但倘若林缚还有些耐心,在永兴帝之后,立其幼子为傀儡,”张协说道,“曹氏还敢不敢在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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