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上升到三万人。
特别是去年南方浙西大旱,而北方大体风调雨顺,粮食大规模增产,又休养两年没有什么大规模的战事,一改以往物资紧缺的局面。
比起荆襄初败时,北燕的形势已经得到了彻底的改观;说荆襄会战的负面影响已经消除,并无不当。
但是,整个局势,有没有诸王公大臣所认为的那么乐观,那就不好说了。
“虽历荆襄之挫,但历两载颓势已去,实是陛下治国有方之功矣,”张协四平八稳的说道,“此际南朝淮东竖子,以谋篡为要,又耗国帑于嬉园事,此也是大燕之福,但老臣以为,居安思危,思则有备,才能称得上有备无患……”
张协的话水平太高,叫人找不到半点漏洞,但细思来又没有半点用处,叶济尔难掩内心的失望,看着天色不晚,说道:“今日观猎便止于此,诸子弟兴致未尽,许继续逐猎……”便令诸王公大臣退散,他先返回行宫休息。
“皇上对张相的回答不甚满意?”走进烧地炉的暖阁子里,玉妃伺候着叶济尔将大裘解下来,启口问道。
“朝中将臣都以为林缚会先行篡立之事,又以为林缚在江宁消耗国帑,造博物园、造铁桥,是为玩物丧志,实有大利益于大燕,”叶济尔说道,“我担心是不是过于乐观了……”
“林缚在江宁造铁桥,又造博物园,收罗海内外奇珍玩物,仅这两项,便是百万两银都打不住,说他玩物丧志倒是不过,”玉妃说道,“此外,林缚为谋篡铺路,不惜将田税、榷税分于地方。虽说此举彻底削弱了六部之权,使中枢诸官吏皆附于枢密院,但也使中枢岁入锐减。虽说林缚通过种种手段,使南朝军政大权皆集于他一身,但他若不急于谋篡,而是将这些资源用于武备,大燕在河淮、山东的压力定然要比现在重得多吧……”
玉妃所言,差不多是燕京诸臣的共识,叶济尔也不能反驳。
林缚在江宁花费巨帑造铁桥、博物园还是其次,特别是林缚去年所强力推行的分税新制,除了为谋篡铺路之外,绝找不到其他解释。
分税新制,将田税、榷税中相当一部分分给地方,使江宁所控制的中枢岁入在去年至少要锐减五百万两银。要是林缚不急于篡位称帝,将这部分银款用于武备,去年就能大规模扩兵、组织北伐。
分税新制的最大好处,也可以说是唯一的好处,就是彻底削弱帝党,使淮东一系的官吏,不仅能控制中枢,还大规模向地方渗透——就若不是林缚在为篡位称帝铺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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