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又叫了一声。她知道苏愚心中所想,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为自己难过落泪,她心里既酸涩不忍,又甜蜜感动,可是本来欢欢喜喜的新婚夜,却被一片愁云惨雾填满,不知是什么滋味。她身子前倾,一把抓住他拨弄琴弦的手。吉他声铮然而断,发出撕裂般的余响。
“这首……弹得不好,我换一首。”苏愚极力遮掩着自己的哽咽,头也不抬,执意从女孩冰凉的指间抽出手,继续他拙劣的弹奏。他不能不弹,他不想在此时抬头,让女孩看见他泫然的泪眼。不顾渐渐清晰起来的头痛,他弹起另一首“紫萝”教唱的曲子,那首活泼俏皮的《如梦令》:
道是梨花不是,道是杏花不是,白白与红红,别是东风情味。曾记,曾记,人在武陵微醉。
曲子很欢快,可现在弹来,怎么听怎么有一股强颜欢笑的凄凉味道。徐青萝终于还是抓住了他的手,使劲摇头:“别弹了,我不想听!”
苏愚这次没再挣脱,反而丢下吉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问道:“怎么才能救你?”
声音有些哽咽,接连两滴眼泪滴在他们紧握的手上。苏愚连忙用胳膊肘擦了擦眼睛,抬起头四目相对,两双眼睛都是红的。徐青萝跪坐着向前挪了两步,一边伸手去给他擦拭眼角,一边柔声说道:“别哭呀,我不是好好的么?”
“是不是只有石头?”苏愚自顾自地问。
徐青萝摇摇头:“你别多想,我只是身体不太舒服,不会有事的。”
苏愚看了她一眼,蓦地从床上跳下去,穿上鞋子就往外走:“我去找白笛,她有一个石头坠子。”
徐青萝急忙说道:“别去,她的坠子我拿了!”
苏愚停步回头,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送你的那个,就是了。”徐青萝补充道。
苏愚怔了一下,一阵剧烈的头痛突如其来,他双手抱住脑袋,强忍着疼痛懊恼道:“你救命的东西,为什么要拿给我?为什么还要让我修行?”
徐青萝凄然地摇了摇头:“那点东西太少太少了,对我完全没有用处。”
苏愚愕然,但一愣之后还是转身走向门外:“白笛能有一个,就可能还有两个三个,我去找她!”
“不要去!回来!苏小愚你给我回来!”徐青萝坐在床上,侧身向苏愚喊道。且不说白笛能拿出足够晶石的希望十分渺茫,就算她真有,自己这个杀她族弟的仇人落得这般下场,她也没理由鼎力相助。资源如此稀缺,人家也要修行,谁会白白地拿给别人?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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