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议道:“要不,再拜一次?”
“嗯嗯!”徐青萝连连赞成。于是两人第三次一拜到地,再起身时,动作都变得慢慢腾腾。俗语说“事不过三”,三拜已毕,真的不能再拜下去了,不然会一直拜到天亮也说不定。
抬头对视,两人不可避免地再次陷入尴尬。
徐青萝本已下定决心,做好了一切准备。既然要嫁给苏愚,婚礼之后终归要入洞房的,可是连初吻都未有过的青涩少女,此时羞怯都来不及,哪还有心执行自己的计划?苏愚却像是一块石头,只知沉默相望,也不知此刻在想些什么。
都是未经人事,想必他也不知如何是好。罢了罢了!告白是自己,求婚是自己,索性自己就主动到底。徐青萝暗自一咬牙,闭上眼睛,抬起双手,微微颤抖着解开了胸前最上方的衣扣。红衣轻褪,遮拦稍减,露出一片如雪肌肤。小房间里烛影摇红,映得春光如梦如画。
她正羞不可耐,脸红心跳得厉害,却听对面少年说道:“我给你弹个曲子!”旋即,她就听到苏愚起身下床的声音,再睁开眼睛,少年已经抱着吉他重新坐回床头,却只顾低头在吉他上摩挲,不敢抬头看她一眼。
“苏小愚……”徐青萝轻轻叫了他一声,她想说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苏愚没吭声,也没抬头,端端正正坐好,调整姿势,指尖划过琴弦,音符磕磕绊绊,勉强凑成七扭八歪的旋律播撒出来。还是那首《陪你到世界的终结》,让人不禁想起那个秋雨连绵的午后,两人也是在这间屋子里,一起弹琴唱歌。只是今天苏愚弹得很糟糕,远不如那天连贯协调,徐青萝没有开口跟唱,他自己也紧闭着嘴巴。只有琴声,断续嘶哑的琴声。
徐青萝默默坐在烛光里,低头看着那把近在咫尺的吉他,黑红色的吉他,吉他上那双修长的手在拨动,像溺在旋律水流里的鱼儿,不停挣扎。那安静清纯的旋律不知为何多了几分哀伤的感觉,让她几次开口,想打断又不忍打断,想跟唱却无法跟唱。她听到了他沉静面孔下一直压抑的情绪,那种怜爱、担忧、无助、悲伤交错混杂的情绪。
他的确在担心着她的身体。她病情严重,还要急切地做这一场婚礼,本身就引起了他的警觉,在旅馆外的那番话更让他明白,事情比他想象的还有严重许多,严重到她存了离开自己的心思。苏愚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他现在哪有心思去想别的,只为徐青萝感到无比的难过。
一滴泪珠,忽然就落在琴弦上,音节便错了一拍。
“苏小愚……”徐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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