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从来没有好处,而现在他也没什么玩闹的心思。他只是更紧,更紧地握住了刀柄。
好在,无论在现世还是帷幕之后,你都可以依仗自己的心灵和武器。
勇士摇了摇头,缓缓上前,他的身后留下了巨斧犁开的深深壕沟,和一串鲜红的足印,被腾升的热力蒸得滋滋冒响。福格瑞姆举起了刀刃。
“愚陋之人,不知血神荣耀……算了,多费口舌当真烦人,不如打过一场。”
他举起巨斧,拜了個怪模怪样的起手式。对比之下,福格瑞姆手中的匕首渺小得有点滑稽。
铛——
金铁交加,复又分离。凤凰在武器劣势下居然主动出击,轻薄刀刃不可思议地拨开了巨斧。他足尖一点,手臂划出小半个圆弧,如灵蛇般钻向勇士的下腹。
噗嗤——
金属入肉的闷响。白发飞扬,一点鲜血溅上福格瑞姆秀丽的面庞。他冷然看着刀锋尽数没进黄铜甲片的缝隙。
这一击不应当致命,但就像黄铜不适合做盔甲一样,在这场噩梦中,一切都具有形而上的意味。勇士晃了晃庞大的身躯,闷闷笑声经过头盔的传导,更接近某种金属互相碰撞的铿锵声。
福格瑞姆没有笑,这太轻易了,比起一场战斗……更像是一种试探,或者说,抚摸。
“哼……还算像样,比起那个欲望的卑奴。但这不是你的东西,紫凤凰的仿品……你还不配站在这里”
“我们会再见面的……窃心者。”他左手成拳,锤在胸口,幻境应声破碎。
仿佛过了宇宙生灭那么长的时间,祂发出一声嗤笑,对空心的伪物加以轻蔑。窃夺的怒火不是怒火,纵然倾洒血海汹涌,也不过是掌中剑,手中刀。
至于另一个小家伙,祂亦没有关心。他太年幼,太懵懂,尽管哀哭之声充满怒意,但尚不真正知晓自己挥洒之物。时间还太早,但血神有着永恒的耐心。
自然,颅骨之主也看到了同僚失败的阴谋。祂嗤笑一声,燃起火焰把残余的回响清理干净。醉心掠夺的神无意于早早扎根。
于是时间继续流动。福格瑞姆费力地睁开眼,看到目之所及的一切都在燃烧。水与火共舞,空气扭曲着劈啪作响,小家伙的衣角被不知何处地狂风拂乱。唯一得以幸免的就是那具脸上甚至还带着释然笑容的躯体,她的金发被火光映得更明亮了。
“她会不高兴的。”他低声说,“你得安葬她,人需要葬礼。”
小家伙手停在半空,草蝴蝶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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