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有喜乐呵呵的。
但帐篷里的气氛颇为怪异。
甄青殷用眼神示意太子避嫌,赶快出去。
太子留意到她的双手,目光一凝,心疼地握住她的双腕,举到自己唇边吹了吹:“疼不疼?”
这伤应该是她推山洞口的石头时,弄出来的。
他带她逃亡一路,自己浑身是伤,却护着她,半点没让她伤着,王临渊倒是好胆,堵了两块石头,让她白玉无瑕的手磨出好几个口子。
他回头喊冯有喜。
冯有喜忙撩开帘子,伸脖子进来问:“殿下有何吩咐?”
“让王临渊在牢里多待三天。”
“……是!”
甄青殷用力挣脱太子的手,眼神默默的:你真矫情!你一个腹背插刀的人,来问我马上就掉痂的小伤口疼不疼,真行!
她不得不开口,声音柔柔怯怯,微带哽咽:“殿下先出去好吗?男女授受不清,我胆儿小,畏惧人言。”
太子揽住她的肩膀,弯腰将她的软缎鞋拎过来,摆在脚蹬上:“怕什么?你的清白已经给孤了,你就是孤的人,谁敢说你闲言碎语,孤摘……孤打发他去崖州摘荔枝去!”
甄青殷朝旁边躲了躲。
完了!
之前撒的谎,他当真了!
她心急如焚,一直躲到床的另一头,踢上鞋,赶紧去屏风后洗漱。
幸好太子没不要脸到底,没有追进来。
太子倒是想跟过去,但看着屏风上映出一道窈窕纤细的倩影,先自己脸红了,怕在甄青殷面前露怯,这才止了步子。
略站了站,听见水声,莫名耳根子发热,太子咳嗽一声:“青殷,孤去处理些事,待会儿回来陪你用早膳。”
甄青殷没搭理。
太子出了帐篷,脸和耳朵见了风,温柔笑容慢慢消失,渐渐回转凝肃:“去叫谢院正来。”
冯有喜应诺,吩咐小太监去传谢院正。
“去煮一碗避子汤来,悄悄的,莫叫人瞧见了。”
冯有喜:“……”
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脸都扭曲了。
避子汤,给谁喝?
被捅成那个样儿,您还能干点传宗接代的事儿,殿下,您真行!
太子回了自己的帐篷,抽空见了几个皇姐皇妹和皇弟,收获一波同情安慰,最后见了谭韫。
谭韫是代表皇后来的,因昨儿晚上皇后没睡好,皇帝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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