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扰,因此现在皇后尚未起身。
太子满面红光,表达一番对母后的感激,见谭韫欲言又止,便和颜悦色问:“有什么话想对孤说?”
谭韫忽闪一对大眼睛,鼓起脸颊问:“太子表叔,听说这次刺杀,您和甄姐姐不离不弃,互相扶持,您救过她,她也救过您?”
“嗯,是啊。”太子唇畔的笑更温和了。
“那,你们也算共同经历一番生死,算生死之交了。”
“自然。”不止是生死之交,还生死相许,不过太子不好意思跟小孩子说这个。
谭韫小心试探:“听说您要娶甄姐姐?”
“谁告诉你的?”太子明知故问。
肯定是母后和母妃谈话,给她听见了。
“哼,我不止知道你要娶甄姐姐,还知道您想纳她为妾!”谭韫憋了半天,终于吃了熊心豹子胆,把这句话用指责鄙视的语气说出来。
太子眸色微沉。
哎,先前为保她的良娣之位,拖着纳妾拖了三个月,还挨了两刀。
这回又得费心帮她讨太子妃之位。
他就是个劳碌命。
他缓缓地问:“韫儿觉得,孤不该纳她为妾吗?”
“哼哼!”谭韫一听这话,气得扬起脸,只给太子看两个鼻孔,忿忿然数落,“小娘子哪有愿意为妾的?除非迫不得已。谁不想好好嫁个夫君,当个正妻,与夫君举案齐眉?甄姐姐饱读诗书,又生于侯爵之家,还与你生死相随,这样的小娘子怎会甘愿为妾?你拿她当妾看,是羞辱她!”
太子一怔。
他羞辱甄青殷?
但他出身皇家,从小受父皇手把手教导,思想自然与一般人不同。
他满不在乎地笑了声:“给孤做妾,怎会是羞辱?”
明明是泼天的富贵、泼天的荣耀,否则那些大臣不会削尖了脑袋,把女儿朝后宫里送。
他的母妃是皇贵妃,难道父皇也在羞辱他母妃不成?
谭韫今年满十岁,处于孩子和少女之间,正有一腔孤勇,说话便没考虑那么周全,一心为甄青殷打抱不平。
“表叔可听过梁靖文梁大人卖妾的事?”
太子微带红光的瞳仁,蓦地暗沉下去。
二十多年前,梁靖文考中状元郎,平生有两大爱好,一是爱书成痴,家中藏书汗牛充栋,一辈子安分待在翰林院里跟书籍打交道,修书修了十来年,不急不躁,不求上进;
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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