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没有?”
崔照夜轻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啊?”
“后面是许绰接手了。”崔照夜托腮道,“我把剑态诸事宜与她汇报了一番,她说我没找到关键,后面她来就好。”
长孙玦双眸一亮:“既然是许先生亲自接手,那应当没问题的吧。”
崔照夜眉头微蹙:“你到底站哪边的?”
“啊?”
“啊什么啊,你难道没意识到,是我辛辛苦苦陪裴少侠钻研了一个月,末了却被许绰摘了果子吗?”崔照夜翻个白眼,“她自己又不研习剑经,怎么帮裴少侠习剑。”
长孙玦看她:“哦,那你去和许先生说啊。”
崔照夜晃悠着小腿,闭嘴不说话了。
她朝剑台的另一端望去,众卿之首,两袭紫衣正隐约立在那里。
……
元照从众卿面前沉默地走过,已经有些时日了,很少听见主动的招呼。
争端已经到了最无可调和的前夜,败者当然是一落千丈,立刻就会面临残酷的清洗,以往愿意放些鸡蛋在他这儿的人,今日看着那位台上静立的四殿下,在沉抑紧绷的气氛里,也很难再抬手开口。
不过李度过来时倒仍有不少招呼,固然因为他是大唐一相,固然因为四殿下声势庞然,但更重要的还是其人毕竟是五姓嫡血,即便在政争中落败,那些随血脉而来的权柄依然足够坚实庞大。虽不能再身居相位,拨弄大唐之政,但在自家坚固的政治圈子中依然具备绝对的统治力。
所谓同领狂风,高草易折茎,大木却不过掉些细枝落叶,十几年前许济长得比所有树都高,却也只不过是株易折的草。
“元尚书,今年京畿民生已统报户部,递的公文望早些批复。”旁边传来一道淡声,乃是狄九行了个礼。
元照回头颔了颔首:“狄大人好,公文我收到了,计在后日批复。”
“好。”狄九立定敛袖。
风冷雪寒,公卿之列中气氛端肃,元照往前登了两阶铺满雪的台子,抬头时,大盖底下那道清矍苍老的身影已在安坐饮茶。
他没着什么暖氅,冷天里就一身端正合身的紫衣,露出的清瘦腕子挂着一串沉甸甸的佛珠。
元照低头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一口稀薄白气从口鼻呼出:“李仆射,我前日听到句挺好的诗,说是‘可怜身上衣正单,心忧炭贱愿天寒’。”
李度垂眸瞧了他一眼:“朴而真挚,确是好诗。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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