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用她不用你。”
“……”裴液没再答话,心中却想明姑娘现下忙的很,还是不要打扰,而且你说“用”这种字眼未免也太有架子,“请”都未必能得她点头……
“许馆主,没想到你对剑与天道也有这般深的理解。”他面上笑道。
“既为此事,焉能不习?而我若不知,又如何断他人是非?”
裴液拍手鼓励:“许馆主学得很好,一点儿不像外行。”
许绰唤侍者取了瓶清酒,却没给少年分,只自己望着暗垂下来的夜幕缓缓饮着。
裴液也安静下来,他固然对将要来临的剑试尚无踏实的信心,但其实并非不知如何去做——昨日他在朱先生的小院里坐了一天一夜,天地包裹之感如同渗入四肢百骸,又环绕住心神,在那种环境里他确实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剑”在“天地”中的存在,正如利刃缠于繁网,只是“心”和“剑”之间的联系还被迷雾遮掩。
或者说是心本身尚被迷雾遮掩。
他其实还是想着朱先生的事。
不止是相处两旬后的伤感,最令他怔然的,其实是从方继道口中听说,朱先生并不会知道最终的结果。
这位哲子从没有教过少年如何对待所谓的天理,正如他见面时所言,“于你无传道之牵系”。但就是那从始至终的沉默,令少年如今将一个问题在脑海中萦绕不去。
“在想什么?”许绰忽然道。
“一些少陇的事。”
“少陇?玉剑会么?”
“……不算是。”少年低声道,他抬头望着渐暗的天空,轻轻吐出口白气。
在少陇时,他也是第一次将在那么多人面前登上高台,但这时他想起的其实不是玉剑会,而是那夜在楼上月下举樽的老人,他那时也是同样安静地望着天,说:“我想……弄清楚它。”
“我在想,如果昊天就是统摄一切呢?”裴液趴在栏杆上轻声道,“我会在十天后提剑上台,但那是为了赢,还是为了寻得真理呢?”
其实那没什么分别,无论处出于什么目的,少年都需要在那一天竭尽一切地全力以赴,但他这时确实产生这种迷惘,更像对自己的询问——你心里的欲望是什么?
许绰看向他:“你好奇天地是什么样子?”
“我……大概吧,但……”
但倒也不是为之终生求道的程度。
“那你想要五姓收敛,政治清明吗?”
“我很想,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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