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修者,也往往是雅贵士子、名派真传。每天都有无数人吟赏这片风流,星夜静湖、清风高楼,绝对看不出其背后藏着什么黑暗的罪恶。
背后,就是太平漕帮最大的生意。
飞镜楼就是堤岸长街的尽头了,再往西是宽阔的水域,那片水域偏于冷清,夜晚没什么灯烛,也没有船只横渡,集会的人们偶尔走到岸边,也只能索然无味地回返。
因为那片水域隔开了漕运重地,远远可见西岸停放着一些巨大的船只,那是从漕渠开进来的货船。
西池西岸和漕渠的回环围出了一大片陆地,便是“太平码头”,湖泊和漕渠又在南面接通,以致这片码头的进出口只有北面。这也是它一直以来在神京如同隐身的原因。
如今飞镜楼正挡在“神京”与“太平码头”之前,丘天雨择在此处摆下“十日宴”,除了宣扬声势外,恐怕也有亲自看管的意思。裴液想到这点时,意识到这位【太平鹧鸪】并非只像传言那样“一代雄豪”,恐怕是粗中有细,乃至心思幽微。
而远望那片小洲,只见树柳密集,楼屋隐隐,也有隐约的人影,却看不出什么异状。
“在地下。”谢穿堂收回目光挪步,沿湖向南岸走去,“昨日从狄大人那儿拿到消息之后,我连夜查问了四位漕工,有新有老,都说没那么一大片不让去的地方。”
“但他们说确实有不让碰的车马和流程,有时候离得近了就遭盘问和呵斥。”谢穿堂道,“我照他们描述大概画了洲上格局,确实没有监狱一类的建筑,但狄大人很坚定,于是我们认为是在地下。”
“那也合理。”
“我本来打算潜入看看的,可惜时间太紧了。”
“也太危险。”
谢穿堂淡笑一下,片刻后才轻声道:“我只怕连以身犯险的机会也没有。”
两人沿湖堤而行,很快到了尽头,即便晨时这里依然人流纷纷,而在离岸二十余丈处,飞镜楼就伫立在了头顶。
太平漕帮已将这栋楼包下了六天。
所谓大宴神京,只要你是太平漕帮的朋友,亦或你愿意做太平漕帮的朋友,都可以踏入此楼,只要敢留下名字,就能登上十八层与大龙头【太平鹧鸪】饮一杯酒。
大龙头会记下你的名字,无论是困窘的书生、还是初至的游侠,从此在神京闯荡,太平漕帮都与你一份方便。
六日来这里络绎不绝,大龙头的名号越来越盛,如今卯时不久,楼中已再次人影绰绰。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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