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泪已从眼眶流溢出来。
她努力移目去看身边小小的男孩,竟然比她坚强许多,此时他紧紧咬着眼,只是身体也失控般地颤抖痉挛。
席天机一手拎着青铜之盒,漠然地留下一个背影:“这两人怎么处理?”
“.问问吧。”江以通冷冷瞥来一眼,“都不太好明杀,估计也要‘失踪’处理。”
“好。”
“画液。”江以通伸手,接过。而后这位男子走到地面刻阵的起始处,将一盒清透粘稠的液体缓缓倾倒,当它流入那些刻好的沟壑后,薄淡的星光竟然仿佛穿透了迷雾,这些液体立刻蕴起莹闪的光芒。
就此一点点流散开来,繁复的阵式仿佛在他们面前点亮,一种浑然天成的完美缓缓结构而成。
这个过程用了约一刻钟,管千颜无数次努力尝试冷静下来挣脱这种痉挛,但绞拧的痛苦下一瞬就击垮她的全部努力。在真正残酷的手段面前,这自以为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女就如一只脆弱的幼鸟。
而地面上流贯的星液已经开始渐渐汇和,但在末端的最后一处,男子却留出了一片空白,没有让这座阵式真的就此完成。
“取魂吧。”江以通道。
席天机取出一枚半黑半透的珠子,往石牢前走去。
管千颜颤抖地看着这一幕,在这一刻她忽然明白自己遭遇的是什么了。
当执法堂紧张地监视起整个铁松论剑后,当晏采岳被重伤、仙桥峰被严密地看护起来后,少女曾无数次好奇地询问父亲,终于从他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模糊的样貌。
但那鬼怪异谈般的“夺魂窃剑”好像是天边的故事,管千颜听过之后便忘了,从来没把它放在心上。
而如今它不仅就在自己面前残酷地上演,漠然残害自家弟子的,还是这位最受信任和敬重的大师兄!
管千颜看着他一步步朝张景弼走去,喉中连连颤抖着挤出变调的“不”,她努力地咬牙奋起身体,但又再一次毫无悬念地被剧痛击垮。
于是这时她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就算她挣脱了这份痛苦,也依然什么都改变不了。
那是随手一剑就能卸下自己长剑的大师兄,那是上代崆峒第一的门面,如今早已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随手一掌就能令自己两人瘫倒如废,就算站起来,也阻止不了任何事情。
她这时深深后悔将师弟带来这种地方,空寂无人之处——赌博尚有许多次收手的机会,但很多时候,生死就是仅仅一步的行差踏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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