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机缓缓抬了起头,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别走了,你们想见张景弼吗.那就来吧。”
“.”
两人面面相觑,但男子已经侧身示意他们往前而去,那是冷雾蔓延进来的方向,两人对这样的气氛有些茫然,但还是挪动了步子。
席天机就跟在他们后面。
长隧到了端口,冷雾又重新侵入进来,两人走出了这条长隧,将洞外坪上的一切纳入了视野。
没有见到什么歹人。
莫昌的尸体就钉在石壁上,被他自己的剑贯穿咽喉,低着头双目暴突,血流下来,在石壁上挂出一条凄艳的蜿蜒。
一个二十四五的男子倚在他对面的巨岩,身脸上还有些风尘之色,正低头拭着一柄长剑。
整个崖坪都被一个巨大繁复的刻阵填满,长宽俱十多丈,这震撼诡异的一幕令两人全都僵滞,而当目光挪到最终端时,那一幕才狠狠撞上他们的脑弦。
那石牢已经打开了,被束缚住的、没有真气的张景弼,被一杆铁钎贯穿正胸,钉在了石壁之上。
它显然避开了他的心脏,却有意破坏了一部分肺部,把少年精准地变成了一只重伤未死的待宰之物。张景弼面白唇颤,头无力地偏在一旁,每一次呼吸都要如岸上之鱼般急促地吸入好几口空气,显得凄惨又可笑。
他此时努力地看着他们,凄然的眼神中不知要传递什么神情。
孔兰庭一句话说不出来,管千颜喉中几乎破出一声尖叫。
而这时那中间的男子抬起头来,少女忽然发现自己也认得这张面孔——虽然自从他供职莲心阁后,就很少再出现在弟子们面前。
冷酷、深削,貌如鹰雕,用剑以凶杀得名,听说他在前年已经步入了八生。
“.江师兄,这是——”少女的身体和话语一同死死僵住,脊背猛地后挺,像一尾被插入心脏的鱼。
浑身真气一瞬间在经脉中崩散,鲜血从喉中飞出,她僵直地扑倒在地,余光之中,是男孩同样颤抖倾倒的身形。
然后她感到那手掌从背后收了回去,在崩乱般的不可置信中,少女感觉被人拎起,和男孩一同被扔到了莫昌尸体之下。这大概是全场唯一不会干扰这座刻阵的角落,旁边是断剑血布之类的垃圾。
“总有糟心事。”江以通冷声道。
管千颜颤抖般地喘着粗气,她不知这是什么样的功法,能一掌令人失去全部的反抗之力,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痛苦,心脏像是在不停地绞紧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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