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剑!
无数人为此心痴神迷,当现实的世界重新出现在眼前时,尚怀通已被少年一脚踩在了咽喉上。
全场更加寂然。
所以,从来不是以弱胜强。
不是危险的胜利,也不是运气的眷顾,这位名叫裴液的少年一直以来,就堂堂正正地立于本届武比的最高位置!
伱若说他师承惊人、背景神秘,如今他已用一副四生的身体赢下一切;你若说以弱胜强只是偶尔的险运,那现在他也已清楚地昭示给所有人,他从头至尾,就一直是博望第一!
这是由内而外、毫无水分、无可质疑的本届魁首!
高台之上,官员们早被这一场魁决死死栓住了心绪,县令们带着莫可奈何的笑连连叹着向官服发白的老人拱手。
另一边李蔚如沉默着,也轻轻叹了口气。
谷云扶则已坐回了座位,倚着靠背一言不发。如果刚刚的以四胜六已令他自叹弗如,那么此时少年是彻底跃入了他心中关于“天才”的那个层次。
将这样一式强大的意剑握在手里少年此前已经展现过用剑时的灵妙之气,如今又令男子看到了其学与悟上的恐怖天赋。当日谷云扶接过信件,低头瞧见“裴液”这个名字时,实在并没想到这名字会有这样的重量。
于是他不免又看向身后的桌面——由于骆德锋飞身之举,上面的纸笺有些倾落,却是隋再华入座时,笑称作废的那一张序笺。
上面是老人矫劲的笔迹,正是:
裴液、尚怀通、杨颜、张君雪。
西面的看台上,十几二十个孩子早已炸开了锅,成了一群疯狂尖叫的小团子,被他们围着的黄师傅则是张着嘴下意识左看看右看看,似乎想要找人说些什么,却又忽然微怔,良久,抬手抹了抹红润的眼眶。
李缥青心里像是蓬然绽出了一朵栀子花。
从武馆夜晚初遇,她就被少年身上的剑道气质夺住了眼目,如今,这份惊人尽数展露给所有人,少女心中升起愉快又莫名的满足。
她也是这时才清楚地知道,少年当时所言的“不会对你用更强的剑术”,是一种多么诚恳的老实。
现在变坏了。
但也就是见到这一剑的同时,另一种更难以捉摸的情绪从心底莫名泛了上来,明亮的栀子花像是埋进了雾气。
十七岁的少女对这种感觉十分陌生,她微微茫然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只觉有些生气少年竟然一直遮遮掩掩地不告诉自己这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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