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了冷静。
相反,比起和衙役的强硬,她更多了几分柔弱和委屈,“六皇子陛下,楚大小姐之事真的与我无关,一定是有奸人构陷,想要置我周家于不利。”
她的父亲是一部尚书,乃是朝中掌握政要的大员,官职不小,举重若轻。
周家又和汝国公府同气连枝。
算起来,是一方势力。
周荞便有心将此事往朝党之争上引,好让六皇子相信她在此事中的无辜。
她为自己解释得很用力,用力到眼泪不停地流下来,呱嗒呱嗒,不一会儿,衣裳的前襟就都湿了。
六皇子不免认真仔细地瞧了周荞好几眼。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湿透了的前襟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原来一个女子得这么用力地哭才能将衣裳打湿?
他想到了方才九弟湿哒哒的衣襟,心里忽然有一阵阵莫名地疼。
周荞见六皇子脸上露出温柔的表情,心中暗道,这把怕是赌对了!
她便将头微微侧过,露出修长的脖颈,一边小声地抽泣着,“我自小就心软,连只蚂蚁都不曾杀过,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六皇子,您仁慈明正,相信一定会为我洗清冤屈的!”
六皇子的目光却骤然冷了下来。
他凉凉说道,“但你确实想着要让楚大小姐当众出丑呢!你分明存了害人之心,怎么能有脸说自己是清白的?”
周荞的脸色便是一白,“这……让她出丑和让她去死,是不一样的啊!”
之所以爽快地承认她派人将木栏涂上胶水,是因为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
前者顶多说明她不善良,但后者却是恶毒。
更何况,她还可以完美地将锅甩给萧蕊。
汝国公府的大小姐威逼利诱她让她这么去做,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办法?说不定反而能得到感同身受之人的同情。
六皇子看她的目光却奇怪极了,“小恶便不是恶了吗?你当真这样想?”
他冷冷说道,“你不仅心存恶意想要让楚大小姐出丑,而刻意隐瞒了事发时你所处的位置,甚至,你还在许多处细节上撒了谎。那么多贵女中,只有你有动机,也有机会去害人。”
周荞叫道,“可你没有证据!”
因为激动,她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地发抖了,“就算你是六皇子,也不能无凭无据说我杀了人。
有人看见了吗?有人能证明楚大小姐就是我推下水去的吗?没有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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