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最终都沦落到一动不动的下场,只是勉强保持呼吸,像是柔软的、鲜活的尸体。
稍好些的也成了痴傻之人,完全失去了作为人类的尊严。且不论谢辙是否还有捡回一命的机会。
若不处理掉眼前的麻烦,更多人恐怕要因为他的疯狂而丧命。不论是邪见还是妄语,恶使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危险。
可是该怎么做?就在这个时候,卯月君的脸色有些变化。
“……凛天师,”他显得那么紧张,
“似乎,有我认识的人找上来了。”
“竟然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
“的确让我倍感惊讶。”
“想必妄语不会有什么举动,没有必要。你不必担心我,不如去接应寻你的熟人。能被指引到这种地方,恐怕……”的确,在这里和妄语纠缠争执没有任何意义。
暂时他们也不敢对谢辙的血肉之躯动手。卯月君将降魔杵交还给凛天师,振翅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然在影障内,也没有不算是是非之地的地方。下方尽是草木与房屋异常交叠的景象,他并不想看。
卯月君其实对这位访客的身份,算不上心里有数。他很清楚,对方是利用信物来找到自己的。
那是一根属于自己的翎毛,在他还不是六道无常、凛天师也不是凛天师的遥远的过去,他曾将其赠给三个人。
一个小妖怪,已经不在了。另外两位,都是霜月君——也都已经不在了。
那么答案会是……?在这时候,定义敌我早就没了意义。能凭此找上门来的,必是不得逃避的对象。
他落到一处空地上,附近只有一口干涸的井,和一座完全嵌入巨石的凉亭。
凉亭上有因干燥而开裂的纹路,巨石的部分却攀附着湿润的青苔。暂时没有看到别人,但卯月君确信来者就在这里。
他已经进来了。
“你还和以前一样。”巨岩之上,也就是凉亭的顶端,忽然有白鹭扇动翅膀,落在他面前。
触地的那个瞬间,一双熟悉的眼睛与卯月君四目相对。
“沧羽?”卯月君发现自己竟然没有太多惊讶。
“唉,你要愿意再叫我一句兄长就好了。”
“不、不是的,我……”
“因为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沧羽手上玩着一根白色翎毛,苦笑着,
“但也好,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说真的……我很高兴。”卯月君看到他手中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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