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眼神飞了过来,张春秋正当准备往凳子上坐的动作停下了。
就在这时,院外梁大海异常热络的声音传来了:“贤婿啊,你怎生要来也不让绿珠跟我说一说,家里也没备下什么。”
张春秋一听这话,眼神一亮,急忙往外面凑。
“大少爷。”只听他激动涕零的喊了一句,那扑过去的动作,像极了受尽委屈的丧家之犬。
梁绿珠面上的嘲讽之色越发浓了一些,罗子阳站起了身来,叹息了一声:“看来我今日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了。”
言语之间的轻松很快的掩饰了他面上的一缕复杂之色,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那温和无波的大家公子模样。
“什么不合时宜?”一道轻快的声音传来,吴歧已经从外头踱步过来了,连带着夹了一丝冷风进屋,让梁绿珠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这厮不是在想办法治瘟疫吗,好端端的往她这里瞎凑什么?
这样的疑惑很快又被更大的震惊所取代了,不为别的,只因为一向喜好光线亮丽的吴家大公子今日竟是十分的落魄。
只见那原本亮堂的织锦缎枣红袄子上全是泥浆,活脱脱像是刚刚从稀泥浆里面滚出来的一般。
梁绿珠注意到了这一点,罗子阳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一时之间,不由轻笑:“这是遭了贼?”
哪个贼这么没有眼力劲儿,还能放过吴歧这样的大肥猪?
梁绿珠嘴上虽是没有多说,可满是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想他吴歧也有今天啊,还真是让人意外!
吴歧见梁绿珠像在看猴戏一般,也不回答罗子阳的话,倒是白了梁绿珠一眼道:“这安县哪个女人能有你心那么大,见着自家男人遭了罪,还跟着外人来挖苦一番的。”
梁绿珠瞪了他一眼,罗子阳见状,眼里滑过一丝落寞,他看的明白,吴歧对梁绿珠是不同的,梁绿珠并没有反驳,那就说明他们的感情并不如外头传言的那般。
他本是听说她连着在铺子上住了几日,有心过来看看她,谁知道,竟让自己看到了这让人眼红的一幕。
至于吴歧话中那一个外人,已经表明了他不甚高兴,若是自己继续逗留在此处,那才是自讨没趣。
将手握成了拳头,罗子阳干咳了两声,这就道:“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你们那里。”
“不送。”吴歧幽幽的回了一句,梁绿珠这就要往外走,却别吴歧给拦了去路。
霎时间,梁绿珠只觉得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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