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霆的眉心被压出了一道浅浅的褶皱,他在商场上沉浮这么多年,看待事情的问题十分敏锐,“王大富身后谁在帮他?查到了吗?”
助手将调查结果恭恭敬敬地递到厉寒霆的面前,后者有一只骨折的手正被打了石膏,另一只手又输着液,不太方便。乔云舒见状,立马上去非常贴心地帮他操纵平板。
两人之间的距离靠得很近,以至于厉寒霆能闻到她身上那一股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浅淡香味,在充斥着消毒水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好闻。
乔云舒的长发微微垂在厉寒霆的掌心,柔柔软软的,如同绸缎一般顺滑。
他漆黑的眸光游移在她的发尾上,仿佛上头每一根发丝都带着她的香气一般。
他喉头上下动了动,心像被羽毛轻轻挠过一样,痒痒的,有些不平静了。
乔云舒要是没有发现身边男人此刻的异样,她全神贯注地看着平板上的内容,秀美的眉毛紧紧皱着,愤愤然开口,“厉行云也太过分了,竟然使出这么肮脏龌龊的手段!这一次总该能把他送进监狱里吧?”
厉寒霆这才回过神来,让自己脑海中产生的那些想入非非的片段,暂时抛之脑后。
原来,王大富能逃出拘留所并不是偶然,而是厉行云派人找到了他,帮了他一把。
厉行云的想法也很简单,既然厉寒霆和乔云舒两人走得近,而王大富则对乔云舒恨之入骨,那他完全就可以利用王大富这一把刀杀了乔云舒,也顺便能杀了和乔云舒整天在一起的厉寒霆,而他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那一个,借刀杀人自己的手上不会沾半滴鲜血。
乔云舒还是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到厉行云操控人心,借刀杀人的手段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这人心思也太深沉了。”
厉寒霆冷笑了一声,“他一向如此。”
而且厉行云还有一个最为致命的“优点”,那就是他没有软肋,这人表面上看着温文尔雅,实则骨子里流淌着野兽的冷血。
他什么人都不爱,亲人都可以是他达到目的的工具,唯一爱的只有他自己,所以这一种人往往是最不好对付的。
“这件事的确可以给他一击,但这一击并不足以致命。”
厉行云于此人做事太过于谨慎,就连他找人去放了王大富,那人也完完全全和他批清了关系,不论怎么调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而他们能够调查到这一结果,是因为用了非常手段,所以调查到的证据不能充当正儿八经的证据出现在法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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