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受过教育。”
一路上虽有小波折,但总体来说平稳(安切尔自认为)。
它们于下午抵达了埃塞克斯的巴西尔登。
也就是…乡下。
虽然它与伦敦相邻,但哪怕你你被生在伦敦城外两英里的土坑里,长大后都不能说自己是‘土生土长’的伦敦人——可以说土生。
“的确是乡下,但乡下也有乡下的好。”
老安切尔为他们介绍自己的小庄园,饲养的动物和精心照料的花圃。这里算不上荒,但每一个姓氏都相隔甚远。也就是说,一旦入夜,你很难在没有马车的情况下徒步找到第二束灯火。
“快请进吧,柯…”
“柯林斯。”
“对,柯林斯先生。”
位置乡下,别墅内部的装潢也同样乡下。
罗兰瞧不出太大区别,仙德尔不一样:那些粗狂豪放的毛茬木板,空气中难令人忽视的泥土气味,附庸风雅的雕塑,压根没有名气的画家的油画——以及女仆们浆洗过度泛黄的领口。
罗兰倒觉得挺好。
安切尔老先生有位实干的妻子,嗓音洪亮,待客时虽说稍显粗鲁,却也不在舌头方面到处做胡乱点评。仆人们的服侍不及泰勒家周到,像这样的地区,简单总胜过繁琐。
他们被邀请到用来待客的宽厅,还贴心端上来几碟特色零食:某种绿色植物作为夹心,配黄油搅拌后凝固包裹面粉烤制。
安切尔夫人说,酥油球(罗兰认为自己起的这个名字更好听)蘸的酱是她亲手调配的。
就是吃起来有些…
像被凉飕飕的阴风殴打口腔?
「求你,别再吃了。」
「问她们,有没有肉食。」
-
别那么不礼貌,我再吃一个。
「我快要死了。」
-
再吃两个。
「你这个谋杀犯。」
夫妇二人很健谈。他们讲了几个罗兰从没听过的笑话,不谈政治和艺术,从园子里的羊到猎犬,然后又聊到仆人们私下里的‘蠢事’——以及自己养的那匹跑起来会发出咳嗽声的小马。
看得出来,安切尔夫妇十分好客。
直到聊起约翰·安切尔。
“…他把自己关在屋里。自从发生那件事后,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安切尔先生更加重视这‘无形之术的后果’,以及会为家庭带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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