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布科夫明白这个道理,但是波列沃伊却不明白,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的差距。”
“您说什么?”
亚瑟没有替他解释,他对秘书招了招手,布莱克威尔便心领神会的掏出《孟子》递了过去。
亚瑟开口道:“这本书本来是普希金先生送我的,我给翻译成法语了,您没事的时候可以翻着看看。”
语罢,他便带着布莱克威尔走出了门。
靴子踏在积雪上发出沙沙声,亚瑟站在马车前打着了火,慢悠悠的舒了口气。
布莱克威尔站在他的身边,低声问了句:“您的时间宝贵,为什么要在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公务员身上花费那么多工夫?”
亚瑟瞥了一眼秘书,他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你忘了?咱们的休特大尉急需一份押送流放犯前往高加索的任务。”
“那您今天为什么还劝他小心行事?”
亚瑟淡淡的开口道:“前半段告诉他波列沃伊被捕,这是我的目的。后半段告诫他小心行事,这是出于私人友谊。亨利,你觉得我是坏人吗?我可从不害人,更不会不问缘由的把人送进监狱,不管发生了什么,一切都是这帮年轻人自己选的。”
他抽了口烟,接道:“我处事公平,既不偏向自由主义,也不会主动与沙皇陛下作对。我只是站在天平的正中央,时而将自己的重量施加在这一边,时而施加在另一边。对赫尔岑,我劝他明哲保身。对俄国政府,我不止没有煽动年轻人,反倒劝他们克制情绪。因此,不论是对赫尔岑先生,还是对俄国政府,我都已仁至义尽。
如果我把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赫尔岑先生的小团体还是选择了冒进,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万幸的是,即便是按最坏情况考虑,我最起码还能叮嘱休特大尉在流放的路上对他们照顾一二。我向来佩服有勇气的人,尤其是年轻人,这是他们应该得到的礼遇。”
布莱克威尔听到这里,只能自叹弗如。
一个猪倌,在25岁就混成了不列颠的正派骑士,从前布莱克威尔一直羡慕亚瑟的好运气,但现在看来,光是有好运气恐怕养不出这么脏的心。
但是,他的心中还是有个疑惑:“爵士,您为什么笃定那帮年轻人会冒进吗?”
亚瑟踩在马车的踏板上回头看了他一眼:“亨利,你以为什么叫做年轻?做事情不计后果就是年轻!当你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人,当你有求于人时,最好告诉一个年轻人,求助于年轻人。除非情非得已,否则绝不求助于中年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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