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地方去住,我保证让您见见真正的德鲁伊斯克老百姓的吃食是什么样的。”
“真正德鲁伊斯克老百姓的吃食?”亚瑟回忆起了前两天路过市场时听到的抱怨:“一年挣上五个卢布,一天吃上五个耳刮子?”
亚瑟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市长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好大的胆子!把我搁在这地方五天五夜,你是不把第三局,不把御前办公厅,不把沙皇陛下的颜面放在眼里吗!你把我当做了什么?你把我当成部里给人削鹅毛笔的小办事员了吗!”
市长的双腿仿佛被重锤砸中,瞬间软了下去。他几乎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自己的膝盖不受控制地弯曲,脚步踉跄,几乎是四分五裂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请您饶恕我吧,我……我知道错了,求您不要这么残酷的对待我,我有妻子、有孩子,上面还有老母亲要供养。我不是存心要和您过不去,只是……只是没经验,您也是从九品官上来的,您想啊,一个月的薪水都不够买茶叶和糖的,要是再不收一两件衣裳,偶尔拿上一点吃的,全家老小哪儿还有活路啊!至于说我醉酒打人,调戏妇女,还有收钱给人办酒类经营许可什么的,纯属谣传,全是诬告,都是平日里和我有过节的人捏造出来的,这些人一向胆大包天、欺上瞒下,您老人家可万万不能被他们蒙骗了啊!”
“哼!”
亚瑟对巴卡尔金的求饶冷眼相待:“你有没有妻子和孩子与我有什么相干!你以为第三局的目标是什么,皇上严令我们查处全国上下的贪污腐败,收上一两件衣裳,偶尔拿上一点吃食,你说的倒是轻飘飘。殊不知你拿的这几件衣裳和吃食,破了多少户,毁了多少家呢!”
巴卡尔金诚惶诚恐,他想过钦差大臣有可能不好对付,但是他没想到居然会这么不好对付。
看亚瑟言之凿凿的样子,弄不好他手里已经压了不少足够把他流放西伯利亚,甚至杀头的证据了。
是啊!
他早该想到的,如果不是有证据、有苗头,上头为什么会突然会派钦差巡查?
亚瑟看到巴卡尔金被吓得浑身哆嗦,他不止无法起身,甚至连一句像样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才渐渐收敛了面容,抬手唤来斯科尔尼科夫:“得了!把市长先生搀起来吧。”
警察局长战战兢兢地扶起市长,还未等站稳,便又听到身后的活撒旦再次发话。
亚瑟望着噤若寒蝉的一帮德鲁伊斯克要员们,只觉得这帮像是小鸡仔般缩头缩脑的家伙实在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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