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是怎么让他们乖乖听你安排的。”
“很简单。”
维多克也不藏着掖着:“我告诉他们,这起案子是警察总长日索凯阁下亲自督办的。如果他们不听我指挥,导致最后出了差池,有他们好看的。”
亚瑟一挑眉毛,打趣道:“维多克先生,您确实胆量过人。如果换做在伦敦,我敢这么威胁法院的工作人员,除非我能雇上一大帮子伦敦最顶尖的律师来替我打官司,否则第二天我就得卷铺盖走人。”
维多克开口道:“老弟,你是英国来的,所以我可以理解。你们那儿的法官甚至敢不止一次宣判国王违宪,但是这里是巴黎,我们的情况不一样。你可能不知道,巴黎有一类专吃公事饭的民族,他们就排列在政府预算表上的第一至第三级之间。
这个民族,年俸最少的可赚一千二,最多的能拿到六千。而且这类仰人鼻息的民族还有着许多卑劣的、懦弱下贱的特点。最显著的是对本部门的大头儿有种不由自主的、机械的、本能的恐惧。虽然这些大头儿对于他们来说,平时只是一个看不清的文件签名。
但是在那帮俯首帖耳的人看来,总监、部长、大臣、阁下这几个单词代表着一种神圣到没有申诉余地的威权。这些小公务员心目中的长官,就好比基督徒心目中的教皇,做的事永远不会错的。部长的行为、言语、一切用他名义所说的话,都蕴含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光芒。
不管是什么文件,抑或是滑稽到何种程度的论调,只要加上那个绣花式的签名就能把一切都遮盖了,把他命今人家做的事都变得合法了。一切荒谬绝伦的主意,只要出自于阁下之口便百无禁忌。那些可恰虫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不肯做的事,一听到阁下二字就赶紧奉命。
政府就像是军队,大家只知道闭着眼睛服从。这种制度不许你的良心抬头,灭绝你的人性,年深月久,把一个人变成政府机构中的一只螺丝钉。对待这种吃公家饭的脓包,你只消搬出这些头衔来恫吓他们,即便是再聪明的家伙,也瞬间会丧失与你计较的勇气。”
亚瑟笑着耸了耸肩,重新将他的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上:“看来你在大巴黎警察厅干了二十多年,积攒的怨气可有不少。但照我说,政府部门里的脓包多,您这样有才智的不是正好可以往上爬吗?”
维多克叹息道:“这就要归结于你对他们的不了解了。我给你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就前些天你在侦探事务所门口同他打了一架的那个家伙,你知道他是怎么看待人犯的吗?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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