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抗拒道:“你说的没错,但你也说了,以前没人找我麻烦是因为……现在,他也在这儿呢。只要我没有走得太远,那就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
路易还想劝阻,但却被大仲马出声打断了:“路易,没事的,这附近又不是没有旅馆。如果时间晚了,这位小姐完全可以在旅馆借宿。特拉法加广场紧邻着白厅街、议会和衡平法院,如果连这里的治安都出现问题,那说明这个国家已经完蛋了。”
一旁的纽曼牧师见状,也开口道:“如果您待到太晚无处住宿的话,我就去帮您同圣马丁教堂或是威斯敏斯特修道院的牧师们打个招呼吧。你到时候可以同修女们住在一个房间,虽然条件不算太好,但起码胜在安全。而且,还不会耽误您参加明天黑斯廷斯先生的葬礼。”
菲欧娜听到这话,顿时如释重负,她提着裙边俯首行礼道:“愿上帝保佑您,纽曼先生,您不仅宽恕了我的罪行,还为我提供了种种恩典。”
纽曼勉强的笑了笑,他看了眼橡木棺椁:“别在意,女士,拯救迷途之中的羔羊,我也是向他学的。”
语罢,几人便默默的离开了圣马丁教堂的祈祷厅。
临走之前,路易还不忘嘱咐菲欧娜:“如果你想要回去,可以求助于教堂门前的几位警官,他们都是警务情报局的成员,所以也知道你是什么人。”
菲欧娜只是微微点头,目送着这帮亚瑟的朋友们走远,直到耳边再也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
她转过身子,目光望向棺椁中的亚瑟。
暖风刮过空荡荡的祈祷厅,带起了她的连衣裙,菲欧娜在发抖,她只感到自己全身都在发抖。
或许是敬畏这个神圣的场所,又或者是觉得这样的场景不容亵渎。
但是,她感觉自己已经无法隐藏,自己已经无法伪装。
即便她刚刚才向纽曼忏悔了她的罪过,即便她前不久才痛哭流涕的说,她会改过自新了。
但是,但是……
此时此刻,她的胸腔之内,积攒的,只有一团燎原的野火,就像是压抑了许久的火山口,那种积蓄了许久的感情已经容不得她隐瞒了。
她颤抖着将手伸向了棺椁之中,伸向了那张令她魂牵梦绕的面容。
正如其他死者一样,亚瑟的身躯很沉、很重,但菲欧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从何处得来的力量,将他搂入怀抱之中。
她将亚瑟的脑袋静静的放在胸口,脸上禁不住露出了一抹沉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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