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神情。
“我送他回去歇息了。”陈班主起身,向房里的众人行了个礼,扶着小九出去了。
虎子这才得空说话。他问彭先生:“师父,小九到底怎么了?你们是不是都知道什么?”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李林塘瞪了虎子一眼,“这事情不是你该知道的。”
虎子很不喜欢李林塘的语气,可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是瞪着李林塘。彭先生轻抚着虎子的头,叹道:“虎子,这事情脏,你不该知道。以后有工夫,就多来陪小九玩玩,今天的事别提。这也是个命苦的孩子。”
“唱戏的就没有命不苦的,”陈班主又走了进来,“彭先生,劳您跟着忧心了。”
“小九睡了?”楚安问。
陈班主摇了摇头:“我扶着他趴下了。这两天,许是活动不了……刘师弟,一会儿……你拿点伤药去看看他吧。”
“哎!”刘纯应了一声,出了房门。
陈班主踱步过来,坐在了大衣箱上,捋着自己的辫子,呆坐了好半天。
“彭先生,我想求您一件事儿。”陈班主忽然说。
彭先生一拱手:“有什么事情陈班主但说无妨,这么多年的交情在这,彭某一定竭尽所能。”
陈班主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小九是我家的独苗,他有八个兄长姐姐,活下来的就只有他一个。我得让他活着,给我们陈家留个后。我算是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让他唱戏了!”
“班主!”楚安一瞪眼睛,“班主你瞎说什么呢!这么多年的功夫劲儿,可不能说扔就扔。小九要是不唱戏了,他拿什么安身立命?”
陈班主苦笑一声:“连命都没了,还唱戏做什么呢?安德烈尝到了滋味,对这事儿就忘不了了。这种事情,我小时候见得多了。那些达官显贵们,有些不是爱听戏的,只是把戏园子当成兔儿窝棚。今天是老毛子的车把小九送回来的,你看着,赶明儿个他就还得找过来。这孩子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彭先生摇了摇头:“那陈班主你的意思呢?”
“你收他做徒弟吧!”陈班主站起了身,攥住了彭先生的手,“让他离了梨园行,让他不再受这份罪。彭先生,您是个明白人,小九可能就这么一条活路了,要是他还在我们戏鼓楼吃戏饭,还得被那畜生找上来。”
彭先生,沉吟了半晌,还是推开了陈班主的手:“不是我不帮你,老哥哥,我都不说小九没有入我鬼家门的缘分这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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