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去城里,他更惦记一会儿过了晌午去看看下好的夹子打没打着家雀儿。
他不高兴,他觉得自打李林塘来了一切都不对味儿了。搁在以前什么时候彭先生都没把虎子一个人扔下过。虎子是不太喜欢彭先生的管束,他不喜欢彭先生定下的许多规矩。但是他觉得他离不开彭先生,他也一直觉得彭先生离不开他,因为彭先生说过他是鬼家门唯一的后辈了。
可是彭先生这回这一走虎子明白了,他离不开彭先生,但是彭先生离得开他。他从李林塘嘴里听说过彭先生以前有多风光,那个时候还没有他呢。
彭先生停了虎子的道法修行以后,连话都跟虎子说的少了,就连每日指点虎子外家功夫的都变成了他师叔李林塘。虽是外家功夫学来更有意思一些,但虎子心里很不是滋味。若说是自己哪里错了,他宁可结结实实挨一顿打,让师父数落自己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一天都跟师父说不上几句话。游荡、打鸟是有意思,可是时间长了闲得虎子骨头都痒痒。
“小虎子,你家师父在吗?”说话的是一个肤色黝黑中年妇人,衣饰很简单的,但是干净利落。她说话的时候带着笑,露出了一口白得发亮的牙,也不知是肤色衬的,还是本就这样。
虎子见了来人打树上跃了下来,也是笑着答话:“关大婶,您怎么来了?我师父刚走没多久,去八面了,少说八九天,多了月余也是可能的。”
“这不是吗,我家那口子活计多,你师父要的东西这都一个月了才打好,我赶忙给你们送来了。”说着妇人把一个木头的刀架递了多来。这时虎子才想起这刀架是给那口宋熊方寄魂的刀准备的。也是点子不好,这刀被李林塘带走了,这刀架却也送来了。
虎子双手接过刀架,闻到了一股松木的香味。仔细看了看,这刀架里外边角都用砂纸磨得平滑了,又在木头上刷了一遍生漆。这手工看着简单,但是精细。
搭了眼就算是验了货,虎子问:“关大婶,我们还差着你们钱吗?”关大婶连连摆手:“不差了,你们是先结清的钱。也不怪你忘了,是我家最近做得别的活计多了,才把你这个拖着。”
虎子随口一问:“这个节气,什么木工活这么忙?”关大婶收了笑,恹恹地说:“棺材,好几口都是急活。”
虎子一怔,没接着问什么,说请关大婶进屋喝口水。关大婶没进院儿,与他客套了几句便是走了,虎子便端着刀架到了大殿的后堂。
放好了刀架瞥了一眼木雕,虎子心想着这出去不知几日,这女鬼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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