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权力是地方主官最大的权力。没有了判决官司的权力,他们怎么上下其手弄银子?谁还来孝敬他们?他们以后还干些什么?就埋头搞建设搞水利?燕王要把它们从父母官,变成手上没权的空架子?
在场的地方主官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地难看。燕王这次,又一棍子打到了这些文官的七寸上。地方官们挂印而去抵制李植的税收,杨鹏就这么报复地方官?而且这裁判官司的权力,和向士绅收税不同。后者那是向天下士人宣战,河北山西的士绅身后是天下士林。而前者却只是权力争夺。天下虽大,没有一个人会站出来帮助天京新城各地主官,挑战势大权雄的杨鹏。
没了裁决官司的权力,以后给地方官们送银子的人将大减,地方官收入减少了,那地方官们往上面送的银子也就会减少。这样一来,会影响到地方官的升迁。众官听到花解语的话,都脸上难看沉默不语。
众官想反抗,却又畏惧花解语的手段,不敢说话。崔昌武环视地方官们,笑道:“诸位似乎很为难啊?”沉默了许久,南皮县县令武知远跳了出来。他一甩袖子站了起来,粗着脖子喊道:“花解语大人,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即便是燕王,也不能做得太过了!”
听到武知远的话,和他关系不错的几个县令赶紧拉住他。他们把武知远摁回了椅子上,求饶说道:“寺臣息怒,寺臣息怒,武知远是一时冲动,并不是真的反对燕王的法庭。”
“伯爷,武知远也是支持燕王的法庭的!他这是一时说错!”武知远推开摁住他的其他几个知县,大声说道:“我就受不了这窝囊气!先夺了我的税,又抢我的权,我还做什么知县?”他大声朝花解语喊道:“我不许法庭设在南皮县!”
花解语冷冷看着武知远,淡淡说道:“武知远,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武知远大声说道:“花解语,要命一条拿去,我也老了,大不了被你杀了!天下士林还会传我反抗花解语你的美名!”听到武知远的话,花解语冷冷说道:“想要美名?”笑了笑,花解语说道:“明天看公告吧!”
花解语说完这话,就不再和这些地方官多说,背手离开了二堂。崔昌武看了看面面相觑的知州、知县们,跟上花解语的步伐,也走了出去。二堂里,众官都看向武知远,仿佛看向一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武知远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说不出话来。####
第二天,南皮县县城的茶楼里,读报人在围了几层的人群中,大声颂读:“头版头条!南皮知县武知远三年收受士绅二万余两,助其逃税。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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