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丫鬟都清退了。更夸张的,连小妾都养不起了,都送了出去。
杨贼这断的,是天下士绅的命根子。不仅如此,杨鹏还在山东大肆收留流民,和士绅们争夺舆论的控制权。
就说这华店乡的事情,在华店乡,只有汪铭全一个人有话语权。汪铭全说的话,就是律法!华店乡的那些读书人,哪个不是汪铭全建的族学里培养出来的?这些人或者在汪家店铺里担任账房,或者在汪家做收租的师爷,哪个不靠他汪铭全的生意过日子?哪个不奉他汪铭全为主?
这些人说的话,这些人的议论,就是华店乡的舆论。说到底,华店乡的舆论,还不是看他汪铭全的脸色变化?他汪铭全要是骂一个人,第二天整个乡都在骂。那些农民,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华店乡,毫无见识,还不是跟着读书人的舆论说话?
正是这种对舆论的控制,让汪铭全可以过锦衣玉食的日子,而小农要交沉重税赋吃糠喝稀。但汪铭全想不到的是,杨鹏居然求来了圣旨,跑到山东来收留流民,那些佃户都和杨鹏的那帮人跑了,没有人种田还是乡绅吗?。
这是天要翻了么?“张老头,你若是再雇人来讲天京新城的事情,我便把你这个茶铺拆了!”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朝着最让汪铭全害怕的方向发展了。天京新城的杨鹏,居然调了一万多大兵入山东,说是“奉旨”收留流民。每个县,杨鹏都驻扎了一百名大兵。
杨鹏的大兵,那是如狼似虎,连契丹都害怕的。小小一个齐河县就来了一百大兵,那岂不是要让齐河县士绅的命?十二月十七日,三个杨贼的大兵,带着两份天京新城的消息,亲手把报纸交到了茶铺老板张老头的手上,让张老头大胆念报。
张老头不知道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了,居然自己上阵,当着华店乡的农民面前念起了天京新城的消息。等汪铭全带着一百家丁杀上门去的时候,茶铺理已经站满了人,张老头正在念社论文章《为什么天京新城的百姓那么富?》,汪铭全听到那句“说到底,天京新城百姓之所以不吃糠喝稀,就是因为向士绅收税,减免了小农的税赋”,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
他一挥手,一百家丁冲了上去,把张老头打翻在地,把三个杨鹏的大兵团团围住。当时一个杨鹏的大兵拔出钢刀冲出了包围,骑着大马往县城里逃了。剩下的两个杨鹏大兵则被汪铭全拿下,绑了起来。
汪铭全把张老头和两个士兵都绑在集市最中间的旗杆上,当着全乡的农民的面,要用鞭子抽死张老头和两个杨鹏的士兵。他派家丁到各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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