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黑衣微笑道:“少将军,望是养出来的,资历是熬出来的。
先把大位抢到手,重用拥戴你的将领,韬光隐晦,打熬本钱。
假以时日,你就能如令尊一般,牢牢掌控这支兵马,可一旦放弃这个机会……
少将军,利东的郭家现在分崩离析,崛起无望的局面,就是裘家的前车之鉴啊!”
裘定军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曾经是临安皇城司和枢密院的人,更不知道他曾经做过西夏、金国和大宋三方间谍。
他只知道此人叫衣黑子,是个羌蕃混血的川西汉子,因为贩运茶马遇贼受伤,是那支茶马商队唯一的幸存者。
当时正在成都的裘定军发现落魄于此的衣黑子后,见他一身好功夫,遂收为己用,并且渐渐将他倚为心腹。
只可惜,这衣黑子被他安插到军中不到四个月,还是个低级武官,人微言轻。
听了衣黑子的话,裘定军大为意动,可是想想自己的筹码,却又犹豫道:“只是,支持我的将领还是太少,我怕……弹压不住啊。”
寇黑衣目光闪动,道:“如果少将军能得到杨政的支持呢?”
裘定军矍然变色:“不行,现在外面都说,就是因为家父对杨政不太恭驯,才遭杨政杀害。
我若向杨政摇尾乞怜,天下人会怎么看我?”
“令尊之死,诡谲莫名,要说是杨政下的手,卑下是不信的……”
“我也不太相信,可……人言可畏啊。
而且,我若向杨政示忠,现在拥戴我的诸位将领,只怕也要离心离德了。”
寇黑衣本来也不是真的劝他去向杨政示忠,但现在暴露自己的身份和真正目的为时尚早。
他现在只要先撬动杨政这座山头的一角,继续挑拨分化就行了。
所以,寇黑衣把眉头一皱,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既如此,令尊之事尚无定论,统制一职尚且虚悬,少将军……
且隐忍一时,咱们静待时局变化,再谋机会!”
……
“老时啊,你是追随我多年的部将,我一直倚你为军师。
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杨政……真的不该投效吴家么?”
兴元府,杨政的帅府,书房里,杨政坐在虎皮的大椅上,一条腿盘着,一条腿踩在地上,饿虎一般直勾勾地盯着侧面坐着的时寒。
时寒五十出头的年纪,依旧精壮矍铄。
他是兴元府驻扎御前中军马军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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