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一个活人的大脑,我才能得到通往万能机器的道路……”
“这个病变者最终会怎样?”查德维克问,“这种变化能够在获取坐标后逆转回来吗?”
“病变是不可逆的。而且在我造出第一个元件之后,对它的相关组件也进行了较多研究和测试,可以确定如果把磁场调整到那样的强度,对人的健康损坏是极其严重的。即便是在这个人离开磁场范围以后,那个能够测算坐标的梦境也将持续下去,过量的信息会使这个人的脑力日益枯竭,直到在数年内衰竭而死……我没有拿任何人做过实验,查德,我可以向你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使用如此强度的造梦磁场,这一切是我当时的推测,可事后证明这种推测很可能是正确的。换而言之,通往奇迹的门扉需要我做生人活祭。”
查德维克沉默了片刻。“也许,”他非常谨慎地说,“一些绝症患者会愿意帮助你。他们本来就时日无多,你提供的报酬能减轻他们家庭的负担。而如果你真的能得到……奇迹,那种奇迹说不定也会反过来拯救他们自己。”
“我想过这种办法,查德。而且我也想过你不愿意明说出来的那个办法:调用某些法律薄弱的国家的死刑犯。这对当时的我来说并非办不到。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成为合格的‘观测者’。这种磁场对成年人的效果是很糟糕的,基本无法形成恰当的病变结构。它需要的是幼儿发育中的大脑。并且,基于非常保守的测试实验与发件人暗示的信息来看,女性的病变成功率显著高于男性——当时我猜想这可能是由于前额叶皮层和静息态功能连接性上的差异导致的,但我没有机会验证这个猜想了。现在,你可以看到这一切条件最终指向了什么样的要求:最佳的‘观测者’人选是一个年龄介于七岁到十二岁之间的女孩。”
查德维克静静地望着客人。在如此漫长的自白之后,那双眼睛已无法再惊吓到他,他也大致想明白了那张面孔背后的秘密。回忆和想象帮助他在那层僵硬的人造皮肤上勾勒出故人正常的表情。她正向他无力地微笑着。
“你很难找到符合这样条件的死刑犯……否则你就得质疑那个国家本身的法律正义性了。至于另一种选择呢,或许我能从世上众多的绝症病人里找到一打符合条件的人,可这不仅关乎病人自己的意愿,还关乎于她们的家人,关乎那种梦境的信息污染会给病人带来的痛苦。它关乎我自己要怎样看待这件事。为了弄清楚我妹妹的死亡而踏上旅途,现在我要为了这个答案再献祭另一个比我妹妹死时更年幼的女孩。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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