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自作多情喽。”李砚轻哼一声,直接拿着鱼篓往下一舀,直接带了两条胖鱼上来。
“我家这鱼从小被喂大的,见食就吃,根本不怕人,有个屁得意的。”
牧柏轻笑道:“我不就是被放回来的傻鱼,有个屁好怕的。”
李砚却沉寂了下来,正色道:“入王府任职吧,总能保你个周全。”
牧柏摇摇头,“治县十多年,挺累的,不想再玩了,在你这儿蹭顿好吃好喝,回家当个教书匠,悠闲度日挺好的。”
李砚再度沉默,不知说些什么。
牧柏道:“世子何须如此,我本来就是个乡野村夫,纵十年苦读,到头也不过是登不了台面的草鱼而已。砧板在那,刀也在那,又能怎样挣扎。”
“雍王府岂会怕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李砚不满冷哼一声。
“怕是不怕的,只是没必要。”牧柏笑着摇头,“黎、灑两朝,人脑袋都打成狗脑袋了,晋华郡主虽故,但她的儿子还在,若黎朝支撑不住,难免向你这舅父和他外公求援,届时自有一番风云骤起,何必在我一闲人这里徒废精力。”
随后又道:“北境够乱了,不日更是会再起大战,西南现在可乱不得。他们不在乎,可我们得在乎,不然没脸下去见祖宗,这日月所照,山河所在,从来都不是一家一族之天下啊。”
李砚双拳紧握,目露凶光,后又化为一叹。
他自然知道这个道理,若非因为这个道理,他家祖上怎会一场赌战后,便欣然并入大溱,成了这雍王。
可他们想要这天下得个太平,却不代表别人就能容他们享受这份太平。
若他已是雍王,早反了天去,那理会那么许多。
牧柏见状,狡黠一笑道:“安心。我也没活够,不会自己找死,你给我弄块好地方,咱也学学先贤,来个结庐而居,开坛讲学,广施教化,我看众目睽睽之下,谁又能如何。”
李砚瞪大了眼睛,“你是真狗胆包天啊,不怕被天下士人骂死!?”
牧柏一挑眉,“来的人越多越好,就怕来少了呢!你到时再找人传扬一下,尽管夸张些,我能不能活,可就看这遭了。”
“哈哈!此计甚妙!亏你想的出来。”李砚顿时放声大笑,腾地站起身来,差点将小舟都给弄翻。
开坛之处好找,随便找个人多空阔的地方就行。
只要牧柏不怕被唾沫星子淹死,不管随后闻讯来的士子是比他强,还是不如他,这势算是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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