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铃铛已经止住了眼泪了。
眼瞳倒缩,发愣看他走到面前,被他漆黑一双眼睛看一眼,张铃铛后脊背一麻,骇然遍布浑身。
“还在逞能呢?”吴官幽幽叹口气,蹲下身,手上的手电筒照了照她腿上,裙摆勾破,软缎质裤腿裂开,小腿上淤青留了一小团一小团的。吴官伸出手,温热的手掌搁在她腿上,一团蕴热的真气流转,吴官仰头看着她苍白发抖的嘴唇,她那双水灵澄澈的眼眸中透出一片恐怖,吴官只觉得无奈,颓然道:“便宜你了,花了爷一些真气,给你烘干衣服,驱赶身体寒气。”
真气?修仙道士的真气吗?张铃铛疑惑起来,就像是他所说的,一股暖流气劲,顺着小腿推动而上,身体温暖了起来,身上的衣裙也开始冒起缥缈肉眼可见的水雾,她狐疑的转动眸光,一直看着吴官,黑夜里本来看什么都添了几分骇然阴森,大概是因为手电筒散发出的伞形柔和的光源,他看起来面容温和,垂着很长很浓密的睫毛,垂掩瞳仁中的认真,唇抿着,五官深邃立体,张铃铛这才意外的发现,吴官长得不恐怖。
衣衫烘干,体表寒意驱散,来自身体的累赘消失。张铃铛将目光从吴官身上移开,望着密林中那片黑暗,主动说道:“那张全家福,是我跟爸妈唯一的合照。去年,我缠着爸妈去拍照的。”
吴官罪恶感莫名加深了两分,眼底有忧虑掠过,他抬起下颌,漆黑的眼睛望向幽暗的密林深处,这一片崖底占地面积少说也要几百亩,其中繁茂树冠、湍急河流、野兽、深坑险地等因素,再加上下坠途中刮起的风,一张巴掌大的塑胶相片,去途就成谜了。吴官不认为,一晚上可以找得完这片广袤的地带。
天空灰蒙蒙的雾气凝聚,天边又有一丝鱼肚白,林中雾气缥缈。
吴官:“天快亮了,等这雾气散了,再继续去找。原地休整一会吧。”
张铃铛嫌恶地看一眼那块铺盖松软落叶的沼泽泥潭。她往另一边走去,避开了那处树截长了蘑菇的深坑,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可以坐下歇脚的干净地方,身后有一物落地,张铃铛回头看一眼,居然是圆矮脚木凳,那边吴官也已经找了一处地方卧坐在一床靠背藤椅上,那藤椅舒适的来回摇摆,也不辜负这林间清爽的风劲推晃。
张铃铛眼珠子转了转,搬着圆凳,就走到藤椅边上五步远位置,坐着。
“我一直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张铃铛问道。
“吴官。口天吴,官场的官。”
“这藤椅,圆凳,你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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