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针,结果论的子弹击中了眉心,绽放的血花却那么冰冷,僵硬了不断起伏的薄胸。
他执着于她所犯下的罪,于是无解。
久久,不语,
早见梨衣突然低下了头,就这样看着铁簪上流动的嫣红将路明非的皮手套染黑,却浸不进丝毫温度。
“我从没有说过自己无罪!也根本不需要你的怜悯!”眸湖好似摇晃着红酒的颜色,她的嗓音清冷,带上了怒,“哪怕你真的是天上的神明!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我是杀过人!杀过很多很多人!”
她不禁咬牙,胸膛恢复起伏,幅度比之前更大,
“可如果能选的话,你以为我愿意选择这样的人生?”
比乞丐朝不保夕,比妓女廉价低微,谁会愿意?!
“我只是想活着而已!”
不受控制的,早见梨衣的视线逐渐朦胧,一生的不甘爆发在下一句质问里,
“你告诉我,想活着有什么错!”
如果没有拼命通过训练,那被淘汰的十分之九,百分之九十九,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就是她!
如果没有走出孤岛,被骨刃贯穿胸膛的,被“反杀”在捕捉野兽陷阱的,被当肉块垃圾一样推进深海的,就是她!
如果没有完成任务,被掐死的,被勒死的,被子弹打爆头颅的,就是她!
“你们尽可以生活在光亮里,”早见梨衣的眸光在闪烁,字如玑珠,
“但不要因此觉得,”
“世界就是光亮的!”
水意伴着心中不清楚的情绪,早见梨衣的双眸积蓄起时隔多年的温热的雨,她不清楚,那种情绪——叫委屈!
这一路上,如果稍有差错,死得就是她啊!
“如果你是我,你未尝能站在这里!”
“我我.”无法控制的,她突然哽咽了。
被钳住的双手扭动挣扎着,却不是想挣开束缚,她只想抹去眼眶里那刺眼的水,太没出息了!
“我站在这里,也很难得好不好?”
“我活到现在,也很不容易得好不好?”
“你说的,你刚才说的!你说我十七岁不是吗?我也只有十七岁啊!”早见梨衣朝着茫然的路明非低吼,“最开始的时候,我和被今天被绑架的那两个孩子有什么不同?”
“我也想做个普通的女孩!想正常的上学!正常的毕业!交友!恋爱!工作!结婚!”
“我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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