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在黑龙江流域的烟草基本上断了,因为那条路线是由兰州开始,经蒙古传入黑龙江。
此时后金的烟草主要来源,则是通过朝鲜官商带入,数量非常大,除此之外皮岛也存有大量烟草。
刘兴治在皮岛脚踏两只船的时候,就曾两次送出烟草一百八十刀,此前他还上后金卖过一些烟草。
刀是这一时期的烟草单位,跟纸一样,一刀一百张烟叶。
这些烟叶就成为黄台吉赏赐贵族时的物件儿。
而赛木哈所言战报,过程都是真的,斩敌与阵亡,也基本上是真的,只是有些东西没说全。
就比如途中阵亡的旗奴厮役,不必说;杀敌的数目无法考证。
又比如初八他们已经前出至杀胡口附近,十三日的包围却发生于云州边外,十六日的驻军更是在昌平边外的潮河岸边,而现在是二十日,镶蓝两旗的位置,是遵化边外的热河。
十二日间,他们向东撤退了八百余里。
不过也不全是窝囊事,他们途中抢了土默特的牧民,获得羊马牲畜不止十六匹,实际上光马就六十余匹。
但他不敢都报上去,怕后边打了真正的窝囊仗,到时候还需要一些‘俘获战马’的战绩。
费扬古发愁地拆下带有高高盔枪的钵胄,苦恼地一屁股坐在树桩上。
他一边吧嗒着烟锅子,一边抬手揉着长出半寸乱发也顾不得修剪的脑袋,对赛木哈问道:“胡希布那边如何?”
胡希布,是镶蓝旗的蒙古旗,也就是后来八旗蒙古的镶蓝固山额真。
此役,是归附后金的蒙古牛录作为八旗所隶兵力,独立成旗并配属各旗。
赛木哈摇摇头:“也差不多,死了不到二十个,但五具楯车都跑丢了,正在营里赶制,希望贝子别将此事报给大汗。”
“这都小事,丢就丢了,幸亏我们跑得快,没死太多人已是万幸。”
费扬古摆手道:“让他多造三具,旗下五具楯车也丢了仨,得补上,不然回去要受罚,铁皮后面再想办法。”
其实后金军现在用楯车已经少了,尤其在辽东之外的地方。
此次出战,他们二十三旗,各旗都只带了楯车五辆,主要是为防备不测。
搁在过去辽东作战,一个百人队就得携楯车五辆,还有楯车未到不准出战的军法规定。
于明军而言,一个营的战车丢了,都不算什么大事。
但是对后金军来说,丢一辆楯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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