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郎领着众人行了数日,路上倒是显得异常的平静,连个在山上盯梢的都没有,蒋玉郎也不得不叹一声这儒字大旗,如今在江湖的地位,可说是非比寻常了,那走山劫水的毛贼只要远远见着了这个儒字,就各自散了伙,必知这红货再利手,也是劫不得。
从刚开始出城时,人人紧张,到后来一路风平浪静,让人都慢慢放松了起来,彼此有说有笑,好像这次全然不像是要出镖的样子,反而像是一次郊游。
行至半途,在一处小乡镇的官道上,人来人往,蒋玉郎的车马第一次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要采办什么货物,而是因为他们前面躺了一个人,那人穿一身苦力汉的衣物,嘴里叼了根草,就在那地上躺了一个卧佛姿势,显得甚得舒适。
他衣服虽然脏了些,可是脸上倒还算是白净,眼见马蹄就要踏到他的身上了,他仍旧是不肯挪窝。
蒋玉郎只当他是当地的地痞流氓,到这儿来讨两个过路钱。
出镖从来讲个讨喜,一般遇到这种无伤大雅的流子货,他也乐得舍两个钱,一是因为毕竟这一路过得顺畅他心情好,二则是小鬼招待好,大鬼无烦恼,慢怠了这小鬼,就会惹来大鬼的侵扰,就当两个小钱,在庙里买了一个平安。
蒋玉郎翻身下马,向地上躺着的苦力汉走了过去,他的一只手已经掏进了怀里,只待询问两句就要出钱破费了。
蒋玉郎问道:“兄台,何故拦我去路?可是近日手头有些紧?同是江湖人,我这里还是一些余银,可一解兄台燃眉之急。”
本以为这苦力汉要说个价钱,这事也就算是完结了,可谁知他竟然摇了摇头。
只见他嘴里的稻草,不停地摇来摇去:“唉,我这辈子最恨钱这个钱,这东西在身边的时候,我这日子美,可这东西一旦从我身边跑开了,我这日子就变成苦瓜汁熬汤,你我同是活了这一场,你说我该不该,把这贱眉贱眼的钱恨上一恨?”
蒋玉郎心头一紧,出门办事,最怕这种不要钱的,因为非钱即货,蒋玉郎举目四望,就想看看这四周埋伏得可有其它人,可是这小镇子人来人往,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蒋玉郎心中也是奇怪,按理平常盗匪,下手肯定会找一个清静的地方,可是小镇这么多人,就算他们真得了手,就不怕到时货箱一翻,金银四散,光芒一现,就会引来无数的轰抢,那不就是白忙一场了。
正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时候,那苦力汉又道:“我只说个不要钱,倒是把你汗都吓出来,你且把心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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